第100章 左妮子終於找到了小奶奶(1 / 2)

烏赫布倒在地上動彈了幾下就不動了。人,直挺挺地躺在那兒。占錢莫愣了片刻,立即跑到門外跑到那顆皂角樹下,啪啪幾下把捆綁姚令的繩子解開了。

姚令問:“咋?千總同意放我了?”

占錢莫也不回話,抓住姚令的手把他拖進烏赫布的住處,用手指著躺在地上的烏赫布。驚慌地說:“你瞧瞧:他怎麼了!我以為他死了!把我嚇傻了!”說著話,渾身直發抖。

姚令聽他一說,也吃了一驚。他壯起膽子,走到烏赫布身邊,彎下腰去,用手摸摸烏赫布的鼻子。叫:“啊!沒氣了!死了!好像是酒喝多了,醉死了!咋辦?”

占錢莫被嚇得臉色發白。他脫口而出。說:“咋辦?人死了,咱們怎麼說得清楚啊?跑吧?不跑。難道等死啊?”

姚令也嚇得臉色大變:一會兒發白,一會兒青紫。他小聲叫:“啊嘞!真的是:跳到黃河裏也說不清了!早上牛死了,千總就怪我,說是我把馬給喂死了。這人死了,真的是:倒黴到家了!可。跑?往哪兒跑呀?”

占錢莫叫:“你傻呀?先跑出去再說呀!快牽馬去!快!”

姚令急忙跑了。占錢莫跟著也跑出烏赫布的住處,把自己剛才騎回來的馬兒牽到路邊,等了一會,姚令騎著馬來了,他快速騎到馬上,呼呼一陣快跑,兩匹馬兒跑出了軍營。

軍營門口的士兵隻當是他們出去公幹,沒有阻攔。

兩清兵跑出軍營,嗒嗒嗒,一溜煙地往碧玉關方向跑走了。前方會遇到什麼境況,不得而知。軍營裏的事,本來與他倆無關。但人一走,這就成了迷案。他倆的事就敘至此,不再贅述了。

占錢莫騎著馬跑走了。左妮子朝著清兵跑走的背影叫:“啊喲!你跑什麼呀?你怕我會吃了你啊?瞧你還是個男子漢!竟這麼沒用!哼!”小鼻子裏噴出一股怒氣。

回頭。一個人獨自往前走。一路上,心裏依舊忿忿不平。想到自己的遭遇。想到自己剛才吐露心跡後被占錢莫拒絕了,一種莫名的愁怨又無端地跑進大腦裏來。她的情緒低落了,仿佛自己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孤獨最淒涼的那個人。

她朝前跑著。往冠通山方向跑去。一路的風。吹著她的臉頰。那細細的雨絲兒,一滴一滴地跌落到她的身上。啊喲咦!多少情意。多少感念。此刻全在姑娘的大腦裏浮動著。真的啊:愛是風,愛是雨,愛是一綹漂泊的雲。你想他,他無影,飄飄渺渺總纏身。愛也罷,怨也罷,來來去去都隨緣。情也傷,心也傷,滴滴滾滾淚兩行。

跑了許久,跑到冠通山北麵了,跑進一個小村子裏了。這是白陵仁的媽告訴的。白陵仁媽說:“你小奶奶就住在冠通山北麵的那個小村子裏,你去了,一問就知道了。人們說:路在哪裏?有人回答說:就在嘴皮子底下。什麼叫嘴皮子底下呢:就是要張開嘴巴問路,莫要亂走,那會走錯方向的。”老人的話是對的。左妮子走進村子,遇到一個八九歲的小男孩。問:“喂。你知道有位瞎眼婆婆家住在哪裏嗎?”

那小男孩瞪她一眼。回:“你喂什麼呀?誰叫喂啦?你問瞎眼婆婆嗎?哪!你朝東邊那條路上走,前麵有個小巷子,走進去,有幾級台階的那家就有個老婆婆,眼睛是看不見的。”說完,那小男孩走了。

左妮子走進小巷子裏,果然看見一戶人家門前有個大台階,就走到大門前。看了看:喲!是一座瓦房子呢!門庭很氣派。她就敲門:“咚咚”。

“誰呀?”門裏有人問。門“吱”地一聲打開了。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女孩瞪著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看著左妮子。見是個陌生人,她要把門關上。

左妮子急了。用手推著門說:“哎-!你關什麼門呀?我是來找我小奶奶的!這不是我小奶奶的家嗎?你憑什麼不讓我進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