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陽=痿?”陳夜文張大了嘴巴,估計都能夠塞下一個雞蛋,那眼睛更是瞪得比銅鈴還大。
男人的恥辱,一輩子都抬不起頭啊。陳夜文不由得打了一個哆嗦,對於一個五好青年、身體正在茁壯成長的正常男人來說,那實在是一生的噩夢。
莫靜語沒說話,隻低著頭隨意地踢著地上的石子兒。景蔚然,不是本小姐說得,是男同胞說陽=痿的,要找找師兄。
“那他還抱著你,感覺要非禮你!”陳夜文咽了咽口水,手心裏沁出一絲冷汗,猛然想起剛才他打暈景蔚然時的場景,他倆明明緊緊相擁,景蔚然還不讓莫靜語反抗。
試想一個不健全的男人,抱女人作甚?
“額,那個......”莫靜語猛地抬起頭,兩眼放空,嘴角處露出一絲討好的笑容。
她都快忘記了,這個師兄的記憶力也是極其驚人的,摔,這年頭編個謊話還要不斷地擦屁股。
“其實他人長得帥,家庭條件又優秀,最重要的是他家裏還有一位十全十美到無法用語言讚美的妻子。但是他不行嘛,所以就在外麵找女人,剛剛才被女人甩了,他都已經被很多女人甩過了。心情不好所以就有些激動,求我陪他演一下他抱著女人我反抗的戲碼。那方麵有毛病的男人,精神都不太正常嘛。”莫靜語都快哭了,好容易把這謊給說圓了,陳夜文要是再有問題,她就一頭撞死。
陳夜文看著莫靜語,然後了然地點了點頭。
“身為男人我十分同情他,小莫學妹,你有這樣的叔叔,也很辛苦啊!”陳夜文憐憫地看向莫靜語,在她瘦弱的小肩膀上拍了兩下。
莫靜語立馬點頭,摔,不止是辛苦,還是倒了八輩子黴的。如果陳夜文知道她和這個變態,領了紅本本,不知道會不會暈過去。
“師兄,你幫我去畫室拿一下包包好不好?我不想再看見叔叔,讓他想起傷心事兒了。”莫靜語睜大眼睛,可憐兮兮地看著他。
其實是不想遇到意外,隻要有景蔚然的地方,對她來說就是地獄。
“沒問題,你等著。”陳夜文點了點頭,一溜小跑著離開。
***
天台上,景蔚然朦朧中感到有人在他耳邊嘰嘰喳喳說話,有些不耐地睜開眼睛,就看到了眼前程昱那張放大的臉,笑得無比欠扁。
“然大人,你怎麼了?被人非禮了?”一旁的芷萱見到他這副模樣,先是放聲大笑,見到他醒來,又連忙躲到程昱的身後繼續笑,最後探出一顆腦袋,小心翼翼地問道。
景蔚然勾起嘴角,淡淡一笑,對於芷萱那奇怪的稱呼,有些接受無能。他很好,沒病沒災,甚至渾身都沒有痛覺,看樣子三兒這次學乖了。
“景少,你是不是被有彩筆給強=暴了?”程昱貼近他的臉,手輕輕拍打著景蔚然的臉頰,笑得肆無忌憚。
“拿開你的髒手。”景蔚然黑著一張臉打掉程昱的手,一下子坐了起來,才看到自己衣服上布滿了花花綠綠的顏色。
他的麵部表情一僵,手忙腳亂地從上衣的口袋裏掏出鍍金的小鏡子,看到了那副人神共憤的尊容。
“莫靜語,摔你妹!老子絕對不放過你!”他的嘶吼聲久久地在天台回蕩,驚起烏鴉陣陣。
已經拿著包衝到了校門外的莫靜語,冷不丁打了個噴嚏。她仰起頭望天呈45度角。
“嗯,今晚有雨。”緩緩地念了一句,便愉快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一連幾天,聖輝公司上下人人自危,從部門經理到主管再到普通員工,紛紛感到亞曆山大。因為總裁這幾天的臉上就寫著兩個字——鴨梨!
而跟著景蔚然的秘書,更是過著水深火熱的生活。自從景蔚然那天拖著程大公子去了S大,回來之後就狂化了,任何人都招架不住。摔,究竟是那個王八蛋得罪了總裁?誰站出來他第一個衝上去咬死那個誰。現在隻要看到花花綠綠的顏色,他就要咆哮。
而那些“話語”、“安靜”等詞,更成了禁忌中的禁忌,誰要是提到這些字眼,總裁非得化身餓狼,來一個罵一個,來兩個湊鴛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