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靜語忽然覺得這樣的芷萱有些陌生,不是她所認識的那個無法無天整日愛離家出走的少女了,似乎一下子有了奮鬥目標,整個人的氣勢也變得不一樣。
“你要怎麼做隨便吧,隻是若是他欺負了你,你一定要告訴我,好姐妹替你出頭。”莫靜語知道再也勸不住芷萱,拍了拍她的肩膀。
為了芷萱,她的確可以兩肋插刀,她們是最好的朋友,現在是以後也一直都是。
芷萱轉過臉來,衝著莫靜語愉快地笑了,順手抱住她的手臂,有些撒嬌的意味。
“靜語,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芷萱的聲音恢複了以往的甜膩。
窗外的陽光投射下來,芷萱的臉被一片陰影遮住了,但是莫靜語還是感覺到了她臉上笑意的甜美。
“靜語,你對婚後生活作何感想?”沉默了良久,芷萱再次開口,卻是有些八卦地打探。
莫靜語偏頭看了一眼窗外陽光正好的操場,偶爾幾個跑步的男生經過,揚起的笑臉,上麵充滿著活力和張揚。
“我還是相信愛情的。”她盯著窗外晴朗的天空,淡淡地說了一句,近乎呢喃。
轉而嘴角勾起一個笑意,小白校園純愛文看多了,她也被洗腦了。都已經是大學生了,卻還保留著初戀初吻的女孩子,的確是很悲哀的事情。
無論是軟件設施,還是硬性條件,她莫靜語都是百裏挑一的。可惜總是出現那種在錯誤的時間遇上對的人,在對的時間遇上錯誤的人,來來回回,兜兜轉轉,就每一個交往的。
為此,還沒有遭受過愛情打擊的她,依然相信這個時間還有真愛,屬於她的人還沒有出現罷了。
“哎,靜語,那些純愛文別看了,我怕你傻了。要看就來虐心虐身的那種,以後遇到那種變態也會習以為常的。”芷萱抬起頭,好言好語地勸著自己的好友,甚至還抬起手在她的頭上拍了拍。
百年難得一遇,芷萱竟然會開口教育莫靜語,的確夠驚詫一番的。
莫靜語看著她一本正經地說出這些話,自是笑出了聲。
“芷萱,我還是勸你不要和程昱勾搭上,這才多久,你倆連說的話都相似的驚人。”她想起今天程昱說自己愛變態的時候,再對比眼前的芷萱,隻覺得兩個人之間的確有緣,隻不過是孽緣罷了。
芷萱聳了聳肩,顯然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她既然已經下定決心要程昱,就不會輕易改變主意。
很快老師就走了進來,打斷了二人的談話,開學期間依然是老規矩,說了兩句話,眾人就匆匆散了。
最近貌似芷老爺子追的緊,芷萱匆匆趕回酒吧去上工了,天知道她再不勾搭一個,估計每天隻能吃白開水泡饅頭了。
莫靜語不想那麼早就回家,反正過不了幾天,她就要去美國繼續學畫。倒是這個學校,她還沒有認真地逛過。
她隨意地閑逛著,一幫男生手裏拿著籃球,吵吵嚷嚷地衝上操場,看著他們活力四射的搶球上籃板,莫靜語就感到自己的血管裏,也在激烈地跳動著。
退到一邊的草地上,靜靜地注視著操場上奔騰的身影,嘴角不由自主地噙起一抹微笑。忽然眼角瞥到一個人的身影,她有些好奇地看過去。
那個人斜背對著她,膝蓋上放著畫板,手裏拿著畫筆似乎在畫著什麼,偶爾抬起頭看一眼操場,轉而又低下頭去。
同是學畫的莫靜語,一下子被勾起了興趣,她慢慢地挪了幾步,悄悄地坐到他的身後。那個男人顯然很專注,根本沒有察覺到莫靜語的靠近。
畫板上是一副素描,其中一個男孩子起身扣籃的側麵,畫筆很細膩,連男孩子手臂上突起的肌肉都隱隱顯現出來,額前的汗水也被處理地很好,不得不說這個人的繪畫功底,讓莫靜語心裏一陣欽佩。
越是簡單的東西,想要逼真就越是困難,不禁得有耐性還有修為和繪畫底蘊,缺一不可。
操場上傳來一陣細微的尖叫聲,恰好是畫中的那個男子跳起扣籃得分,帥氣的動作,張揚的青春。
身邊的這個男人似乎也完工了,抬頭看了一眼操場,微微勾起嘴角,輕輕地舒了一口氣。
“畫得真好。”莫靜語絲毫不吝嗇稱讚。
那個男人顯然是一怔,待回神的時候,一隻白皙的手掌已經伸到他的麵前。
“你好,我是莫靜語,藝術係大二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