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華的包廂裏,長長的方桌上鋪著華麗的桌布,裝著酒的玻璃杯,在水晶燈的映襯下熠熠生輝,葡萄酒的芳香四溢飄散,到處透著奢侈的氣息。
而這個類似總統客廳的包廂裏,卻隻有兩個男人,相談甚歡,正是莫裏和景蔚然,都是身著乳白色的襯衫,滿臉的笑意,頻頻舉杯。
“啪——”正是聊到興高采烈的時候,門被猛然的推開,被風吹得四處飄搖,發出刺耳的噪聲。
莫裏瞟了一眼衝進來的女子,抿了抿唇,臉上的笑容僵在嘴角,而景蔚然卻是笑得越發明媚,對著她禮貌性的點了點頭。
“靜語,都快要嫁人了,怎麼還橫衝直撞的?”莫裏的聲音顯得有些低沉,似乎很不滿意她的行為。
女子陰沉著一張臉,也不說話,拉出椅子一坐,喘著氣端起手邊的酒杯,一口飲進,顯然是急匆匆的趕過來的。
“莫叔叔不用著急,靜語這是活潑有朝氣。”一旁的景蔚然扯著嘴角,笑得一臉人畜無害,卻隻讓莫靜語想起衣冠禽獸。
“爸,你說有急事,我剛上了一半的課就跑了過來,怎麼到這裏來聊天的?”她好容易順了氣,口氣卻是有些僵硬,也不理會身邊的男子。
端著酒杯的景蔚然,對於她的無視並不放在心上,隻是微微挑了挑眉頭,似乎是看好戲的狀態。
“商量婚禮的事情,婚姻大事你說算不算急事?”莫裏白了她一眼,礙於景蔚然在場沒好發作。
莫靜語深吸了一口氣,知道莫裏在這裏坐鎮,她是不敢造次的,隻好乖乖的坐在那裏,手和嘴卻沒閑著,滿桌的菜顯然還未動筷,她可不跟誰客氣,抓起筷子就開始戰鬥起來。
“宴會上的重要環節,我和蔚然已經商量好了,其他的問題你們溝通吧!”莫裏可能是覺得她丟人,也不想再多呆,站起身就要離開。
“爸爸再見!”莫靜語舉了舉酒杯,口齒不清的說道。
天知道她有多想莫裏趕快離開,好和身邊這個瘟神坐的遠一點,他身上的煙草味,混著無數種香水味,真是刺鼻而低俗!
“你要好好聽蔚然的話!”莫裏瞪了一眼,走到她那邊還抵了抵她的胳膊,顯然是對她極其不放心。
“慢走不送!”莫靜語也是不滿的咕噥著,每次都把她當孩子看。
莫裏已經離開,她自動端著自己的盤子,遠離身邊的男子,似乎是遠離危險物品。
景蔚然沒有動,隻是挑了挑眉頭,卻是笑得開懷。
“三兒,你爸似乎覺得你未成年,要好好聽我的話知道嗎?”莫裏走了,他也立馬獸形畢露,扯開領帶,瀟灑的翹著二郎腿。
莫靜語隻是埋頭吃飯,默不作聲,心裏卻在打著小九九,他怎麼絲毫不提上次把他扒光了的事情,難道他有健忘症?
“三兒,覺得這地方怎麼樣?”對於她的沉默,景蔚然並不意外,卻忽然問了一個不相幹的問題。
女子從盤子裏抬起頭,對著他眨了眨兔子眼,四周掃視了一下,努力咽下口中的事物。
“低俗,剛進來的時候我還以為土大款請客呢!”她不屑的撇了撇嘴,一看這種地方就隻有景蔚然這種炫富的老男人才想的起來。
“哦,是嗎?”高高揚起的尾調,代表他的不讚同。景蔚然猛的站起身,慢慢的向著她挪過去。
莫靜語連忙扔了手中的盤子,顫顫巍巍的抓起桌子上的刀叉,身體後弓,呈一級警戒狀態。
“你想幹什麼?”剛剛的架勢不見了,隻剩下斷斷續續,豪無氣場的語調。
慢慢靠近的景蔚然,卻是嘴角帶笑,而且極其溫柔,似乎是誘拐純潔少女的變態大叔。
他不管女子伸過來的刀叉,一把將她如老鷹捉小雞一般的抓了過來,搬正她的身體抵在牆上,毫不客氣的上下打量著她,就像去菜場選豬肉一樣。
莫靜語極其緊張的咽了咽口水,丟掉手中的刀叉,無奈在他麵前,她還是無法招架,隻是雙手環著胸,呆傻的看著他。
“在酒吧的時候,我親了你的臉,你毀了我的容,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們互不相欠;在聖服裏,你扒了我的衣服,似乎我還沒有償還?”景蔚然撇了撇嘴,翻著白眼,似乎對她這副幹癟的小身板沒有興趣。
莫靜語暗暗心驚,她就知道這個老男人約她出來,談什麼宴會的事情,都是借口,目的隻為了報複她,小氣的變態!
“不客氣,以後都是一家人了,我們要相親相愛!”她努力扯出一張笑臉,眼睛裏好像蒙了一層水霧,盡她最大的努力裝出可憐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