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玄皓被罵得有些發懵,撓了撓後腦勺,嘀咕道:“女人就是麻煩,那個誰跟我說過,女人是這個世界上最喜怒無常的動物……呀呸呸呸,是日冕那個笨蛋家夥說的,切,一個從出生到現在都沒有親近過女色的家夥,說的話不能信,哼,本龍大爺好歹還有一個龍後候選人呢……”
他和那個從第一次見麵就互相看不順眼的日冕神君,整整鬥了幾千年,直到現在,堂堂的四海神君,才終於找到了一絲優越感,日冕那個笨蛋家夥,總有一個地方比不過他,哈哈哈哈……
想到這裏,龍玄皓越發地得意起來,再看向易三元越走越遠的背影,就什麼氣都消了,這個女人凶是凶了點,可是他越看越覺得可愛,越看越喜歡啊。
聽到從身後傳來的囂張笑聲,易三元強忍住沒有回頭,心裏麵犯著嘀咕:這條弱智魚又在犯什麼傻呢?
高高的雲層上,一聲輕罵在風中回蕩。
“白癡……”
林子深處的木屋裏。
海珠兒正在搬石頭砌一個簡易石灶,海秋容不知道從哪裏摘了一片碩大的樹葉,捧了水,用手帕沾濕了,小心翼翼地給昏迷中的魚鷹擦拭身體。
易三元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麵,頓時大感奇怪,問道:“阿瑪爺爺呢?”
海珠兒聽到聲音,驚喜地叫了一聲:“師父,你回來了。”
說著,就一頭撲進了易三元的懷裏。
海秋容穩重一些,白嫩的俏臉上雖然也流露出驚喜的神色,但是卻沒有像海珠兒那麼激動,隻是答道:“阿瑪爺爺帶著魚叉哥哥上山去給魚鷹大哥采藥去了,師爺,魚鷹大哥半夜裏身上燒得厲害,阿瑪爺爺讓我們用冷水給他擦身體降溫,阿瑪爺爺還說,魚鷹大哥身上火毒很重,就算采了藥來,恐怕也很治好。”
短短幾句,她就將魚鷹的身體狀況全部說了出來,然後目光卻好奇地落在隨後跟來的龍玄皓身上。這個男的是誰?為什麼跟在師父身後?
易三元臉色一變,趕緊推開海珠兒,三步並做兩步地走到魚鷹麵前,伸手在他的額頭上一摸,隻覺得一股火熱的氣息透過皮膚,灼得她的掌心都發燙,頓時驚呼一聲:“才一夜,怎麼燒得這麼厲害,豈不是要把腦子都給燒壞嗎?”
穿越以前,因為發高燒而把腦子給燒壞的事情,她可是聽說過的。看著海秋容用沾了水的帕子,不停地在魚鷹身上擦拭,她忍不住搖搖頭,這有什麼用,要是有酒精就好了。
想了想,她回過頭對龍玄皓道:“笨魚,快過來,把你那個什麼水柱再弄一個來,幫魚鷹大哥降降溫。”
“不幹。”
看到易三元的手在一個男人的身上摸來摸去,龍玄皓的眼珠子已經紅成了一片。
“救人如救火,這個時候你鬧什麼脾氣,信不信本姑娘今天揍得你連你媽都不認識。”
易三元開始擼袖管,這條弱智魚,任性也不看是什麼時候,平時就算了,打打鬧鬧怎麼樣都可以,人命關天的時候他再敢鬧,她不介意直接動用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