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什麼苦衷也沒有,就是她帶頭鬧事找別人別扭的呢?”

修清岷站在妻子的身邊,好整以暇的看著自己的侄子。

“那是別人太礙眼了。”

修清岷挑了挑眉毛,無奈的搖了搖頭,雙手扶住妻子的肩膀。

“走吧,老婆,這樣的人不講理,你和他也沒什麼好說的。”

“可是蘇綻……”

“別可是了,他的脾氣你還不知道嗎,他除了家裏的老爺子以外,還聽過誰的話,越是不讓他去做的事情,他偏要去做,你小心他跟你杠上以後徹底成了蘇綻的靠山,到那個時候,你可就真的一點轍都沒有了。”

修丞謹後來曾經反複思考過這個問題,他一直管著蘇綻的事情是因為三嬸一直在擋著嗎?

好像也不是,跟三嬸一點關係都沒有,隻是因為那個是蘇綻,所以,她的事情他總會多關注一些。

如果三嬸的女兒換做是別人的話,他還會管嗎?

沒有可能的事情,他沒想過。

也沒有那個必要去想。

周二放學,在校門口看到推著自行車從一中大門裏走出來的蘇綻。

修丞謹的心裏鬆了一口氣。

曲如眉的話提醒了他,他知道自己似乎對蘇綻的關心實在是多了一點。

那個經常入夢的身影更是提醒著他這樣的關心是不正常的。

年輕且驕傲的他,心裏麵還固守著那份矜持驕傲。

不願意被別人看出來自己的心思。

更不願意被蘇綻看出來,所以,再知道蘇綻照常上學之後,他就收起了自己的那份關心。

不再過多的關注蘇綻。

可人的感情就是這樣的奇怪,越是知道不應該,就越是忍不住,卻隻能在上學放學的時候,或者是在曲如眉的口中聽到蘇綻的消息。

可接下來的日子,曲如眉很少提及蘇綻,實在是蘇綻沒有什麼值得她驕傲的地方。

那段日子,他大部分的時間都在糾結彷徨,不知所措。

一直到十八歲生日到來之際。

修家很重視晚輩的十八歲生日,他們把這當成是成/人禮。

修家三少的成/人禮更是重中之重,他是老爺子認定的繼承人,修家另外兩個孫子根本不能胡別苗頭。

請柬一張一張的,都由修芳洲親自審定。

修芳洲給自己的孫子留了十張空白請柬。

“這個,交給你,你可以邀請自己真正想邀請的人。”

修芳洲笑著將請柬推到孫子的麵前,實在是想看看冷冰冰的孫子會邀請什麼人來參與他這麼重要的生日會。

修丞謹拿起那十張請柬,對齊,壓好,動作緩慢,目光寧靜深沉。

最後送還九張,拿走了一張。

隻送一個人啊,似乎這個人很重要了。

修芳洲期待的看著孫子離開的背影,心中好奇的猜測這張請柬的主人究竟是誰。

修丞謹開著車再一次來到了老街,來到了蘇綻家的門口,聽著院子裏熟悉的吵鬧聲,在車裏點了一根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