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題更是完美的避開所有正確選項,哪怕是都選c,也能有兩道題是對的。

判斷題隻有一道是對的,上麵還有很嚴重的塗抹痕跡,可以想象這道題考生當時究竟糾結了多久。

作文的標題是一支鋼筆,可本來應該用來貫穿全文的鋼筆隻出現在了標題裏。

最讓人不能容忍的就是一手爛字。

修丞謹氣得胸口疼。

原本那點邪惡的旖旎心思頓時沒有了。

他完全想不通怎麼會有人蠢成這樣。

以至於很長一段時間,他看著蘇綻的目光都有著一種暴遣天物的憤慨。

可就算是這樣,也不代表別人可以和他一樣鄙視蘇綻的智商。

他將卷子搶回來,竭力挽尊:“是老師的出題思路不對,再說了,蘇綻還是很聰明的,她隻是剛上初中,還不習慣現在的課程,等她慢慢的熟悉了就好了。”

他沒想到蘇綻會一輩子都和她的課本處於不太熟的地步。

修丞謹開始做夢了。

這個年紀的少年最常見的夢。

夢醒了,床單都是濕的。

十七歲的少年不得不再次像做賊一樣自己偷偷將床單換下來洗幹淨晾出去。

最讓他困擾的是他夢裏翻來覆去的隻有一個人的身影。

這讓他開始有意無意的躲著蘇綻。

然後他就發現了一個問題。

他發現,其實他躲著蘇綻的同時,蘇綻也在躲著他。

這讓他不由得心虛,是不是蘇綻知道了什麼。

畢竟他當時急匆匆的,根本不記得打掃戰場。

後來事實證明,蘇綻躲他的理由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樣。

她躲著他隻是因為對他有著莫名的恐懼。

趨利避害是人的本能,修丞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會成為別人那個避恐不及的存在。

當然,也沒想到過在遇到蘇綻之後,常常會有太多的出乎意料。

蘇綻又一次打架了,不過這一次不是打抱不平,也不是為了別人,而是為了她自己,拿著一塊磚頭將一個男同學的腦袋開了瓢。

正趕上放學的時候,學生烏泱泱的向外走,蘇綻手裏拎著磚頭看準那個男生就砸了下去。

修丞謹正在等陳飛邈上車,這個家夥卻伸長了脖子看著一中那邊的熱鬧。

修丞謹等了半天,耐心告罄,摁著喇叭催促他。

他低下頭,一臉驚慌的道:“三哥,那邊打架的好像有蘇綻,我聽到他們喊她的名字了。”

他又聽了一耳朵,確定是蘇綻,想也不想就往一中的校門口跑。

修丞謹也連忙從車裏出來,懸著一顆心跑了過去。

兩個人奮力擠進人群,兩夥人已經對立起來,兩個老師在中間拉都拉不住。

蘇綻被一個高個子男生護在身後,手裏還拎著帶血的磚頭。

旁邊的學生不斷地起哄。

那個男生大放厥詞:“臭丫頭,你今天打了我,咱們兩個沒完,你知不知道我爸是誰,我告訴你,就憑著你那個給有錢老頭當**的媽,根本保不住你,你就等著坐牢去吧你個拖油瓶,要飯女,誒呀媽呀,疼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