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路過修丞謹,被抓/住手腕,女孩抬起頭對著他微微一笑,說不出的諷刺。
“真是辛苦你們了,跑到這麼遠來看熱鬧,對這場戲還滿意嗎?不知道值不值你的車油錢。”
修丞謹被這個眼神刺激到,不知不覺的放了手,眼睜睜的看著女孩走出了大門。
陳飛邈也在後悔自己沒有更早的站出來,攔住蘇綻試圖解釋,被蘇綻推開了。
他走到蘇建國的身邊,跟他講今天學校巷子裏發生的事情。
“助人為樂,別開玩笑了。”
蘇建國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一樣:“就她,不惹事就不錯了,還能做好事,真是越來越厲害了,街道上的混混都敢惹了,我看你遲早會變成女混混!”
他高聲斷定女兒的前途,並且堅定地認為自己是金口預言,就好像已經看到了蘇綻不務正業的走上不歸路。
陳飛邈想不通怎麼會有這樣的父親,喇叭聲傳來,修丞謹已經上了車,他顧不得和蘇建國辯解,連忙上了車,詢問修丞謹是不是要去尋蘇綻。
此時的蘇綻已經走出去了很遠。
修丞謹依然沉默如斯,沒有說去也沒有說不去。
沉默的將車子調頭。
陳飛邈覺得應該是不會去了。
修丞謹是什麼人,還從來沒有人敢這麼拒絕過他。
這根本就是在挑戰他的底線,哪怕那個是曲如眉的女兒,哪怕曲如眉對修丞謹有救命之恩。
直到車子開上了路,卻並不是回家的方向,陳飛邈才斷定,修丞謹是在找蘇綻。
偏偏這麼一會的功夫,也不知道是蘇綻腳步太快,還是這邊隱藏太好,繞了幾個圈都沒有找到。
蘇綻就算是走的再快,也不能這麼快就走遠了。這一片的地方他們實在是不熟,更別提去哪個隱蔽的地方找出一個故意躲起來的女孩。
陳飛邈的心裏也開始不由得跟著擔心。
月黑風高的,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萬一要是遇到點什麼事,可怎麼辦。
兩個人最後是在一個橋墩下的水泥管裏找到的蘇綻。
女孩蜷著身子抱著胳膊躺在那裏,拿著書包當枕頭,已經睡著了,身上單薄的衣服隨著夜風起起伏伏。
陳飛邈站在那裏,心裏忽然說不出來的酸楚:“三哥,就衝她現在這個樣子,我一輩子都把她當親妹妹護著,再也不讓別人欺負她了。”
這個女孩,倔強的讓人生氣,可更讓人心疼。
黑暗中修丞謹神色莫辨,陳飛邈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樣的想法。
他伸出手去,想要將女孩叫醒,被修丞謹攔著了。
修丞謹脫下了身上的外套,蓋在了女孩的身上。又將他身上的外套扒下來給女孩蓋住。
女孩睡得很沉,這麼折騰,也沒有醒。
“叫醒她,我們一起回去啊?”
陳飛邈小聲道,他很不能理解修丞謹的所思所想,不明白為什麼他們要在這裏陪著,三個人,直接回家多好?
“她不會回去的!”修丞謹很肯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