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八月末!”
“……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修丞謹沒有說笑得心思,心中反複琢磨這不帶校徽是不是一個很嚴峻的錯誤。
整整思考了一節課,隨之發現這個問題很無聊之後,拋在了腦後。
晚上放學,蘇綻沒有準時回家,修丞謹坐立不安,依照她早晨的表現,十分擔心她像傳說中的那樣去打架了。
也不知道她會不會吃虧。
意識到自己又想多了,他十分的氣惱,覺得自己這樣因為別人而輕易的牽動了情緒,簡直就是對以往的冷靜自持的一種打擊。
他憤恨喝了滿滿一壺的涼白開,內心仍然平靜不下來,反而越發的慌亂。
他討厭著這樣不能自控的自己,更討厭自己竟然再為隻跟他說過兩個字的人情緒翻滾。
卻在知道蘇綻隻是和三嬸去買自行車了的時候,鬆了一口氣。
晚餐時間,修丞謹準時出現在了餐桌上,故意不去看蘇綻。
就連目光不經意的接觸上,他都隻會甩過去一個冷冷的眼神。
這樣做的後果就是將蘇綻推得越來越遠,發展到後麵甚至見了麵會故意躲開,實在躲不開了,才會硬著頭皮來打一聲招呼。
修丞謹越發的惱怒。
對蘇綻的態度也就更加的生硬。
蘇綻也就躲得更遠了。
修丞謹不知道她那個處分究竟怎麼樣了,每次見麵,都會留意一下蘇綻有沒有帶校徽。
直到半個月之後的一次放學,自己本來正在學校附近的書店挑書,去買飲料的陳飛邈忽然跑了進來,對他說道:“三哥,三嬸家的那個妹妹,被幾個小混混堵了?”
這幾天,陳飛邈已經知道了傳說中的蘇綻究竟是哪一個。
陳飛邈還沒說完,他就已經放下了手中的書走出了書店。
“在哪?”
陳飛邈給他指了方向,他急匆匆的走過去,身邊的人還在解釋:“一開始沒有她,是她同學,被人截住了,敲詐勒索,結果她自己就傻乎乎的站了出來,要保護同學,三哥,沒看出來啊,這個來自貧困老城區的拖油瓶妹妹還挺有正義感的。”
“閉嘴!”
他不喜歡陳飛邈對蘇綻這種冷嘲熱諷,更討厭他言辭中透露出來的優越感。
貧困區怎麼了,這個城市裏貧困的地方不隻有老城區,三叔三嬸都沒把蘇綻當成是拖油瓶,他憑什麼說蘇綻是拖油瓶。
陳飛邈知道他是真的動怒了,雖然覺得他對這個妹妹的維護來得莫名其妙,不過他還是識趣的閉了嘴。
“你怎麼知道她是為了幫助別人?”
“我親眼見著那幾個人從商店裏跟著那兩個女孩出去的。然後被人截進了胡同裏,再然後,蘇綻就出現了。”
放學已經有一陣了,該回家的都回家了,校門口連個孤魂野鬼都沒有,要不是修丞謹要買書,他們兩個也早已經回去了。
兩人說著話,已經來到了胡同口,正好聽見幾個混混對三個女孩汙言穢語的調/戲著。
其中一個人還伸手去摸蘇綻的下巴。
修丞謹隻感覺到內心有一股火氣騰地一下就竄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