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芳洲想要抽河蟹出自己的手去,用盡了力氣仍然紋絲不動。
修清岷拽著他的手,搖頭道:“別這麼說,您的判斷是對的,我和他們那些蠢貨當然不一樣,比起他們來,我更知道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事,爸爸,別想那麼多了,咱們父子之間的感情還真不深,也沒有什麼好商量的,您快一點,簽個字吧,簽個字,就什麼都解決了,也省的我做出什麼喪盡天良的事情來。”
他打了個響指,律師在人群後麵走了出來。
修芳洲和秦伯同時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修清岷帶來的律師,那正是修芳洲的禦河蟹用律師,一直用了多少年了。狠得修芳洲的信任,之前立的遺囑還在他的手裏握著。
律師像以往那樣,先是對著修芳洲鞠了一個躬,問了一句:“修老先生好。”
轉而看向秦伯,道:“秦伯您好。”
他態度恭謹,就像是以往多少次出現在修芳洲麵前的那樣。
修丞謹接到電話,幾乎是一邊穿衣服,一邊布置安排,先是讓人備車,然後又通知別人,電話壓在肩膀上,說話的時候,歪著頭總有些不舒服,穿衣服的時候尤其費勁,偏偏那邊的電話一時間竟然還沒人接,正惱火間,身後傳來了腳步聲,一隻手伸了過來,幫他拿起了電話,他扭頭看了一眼蘇綻,不由得皺起眉頭埋怨:“怎麼起來了?你去睡!”
蘇綻搖搖頭:“你讓我怎麼睡得著。”
修丞謹不說話了,連忙穿衣服,那邊的電話也打通了,他的衣服也穿好了,連忙從蘇綻的手中拿過電話,匆匆下樓,蘇綻的目光無意間掃過牆上的掛曆,臉色頓時變了,披了一件外套,匆匆在後麵跟著。
修丞謹走到院子裏,車子已經準備好了,保鏢打開車門,他正要上車,卻發現蘇綻搶先一步在另一邊也跟著上了車。
“你幹什麼?別去添亂!”
蘇綻長出一口氣:“我眼皮一個勁的跳,總覺得沒好事,你不讓我去我不放心。”
“別鬧,趕緊出來,這不是鬧著玩的”他心裏很惱火,當然知道蘇綻是好心,要是換做平時,他也願意和蘇綻並肩作戰,可是現在想到蘇綻身上的傷,還有要麵對的人。他就不想讓她跟著。
想要並肩作戰,也要換別的時候,不過他再怎麼生氣卻還是要硬壓著心裏的火氣,不想在眾多手下麵前,讓蘇綻難堪。
“誰跟你鬧著玩。”
蘇綻態度堅決:“我是說真的,我是真的擔心,修丞謹,你讓我跟著去。”
“你出來,蘇綻,別逼著我用強。”
他煩躁的一抹頭發,就像探進手去將蘇綻拽出來。
隻是還沒挨到蘇綻的衣服,她就在車裏大呼小叫:“你別動,我傷口疼,和你說真的,我是震得傷口疼。”
修丞謹瞪著她,明知道她是裝的,卻還真的就不敢怎麼碰她了,想了想道:“好,你不下來是吧,我去找個人,讓她請你下來。”
他說著話轉身就要進屋去找曲如眉,卻被蘇綻叫住,他愛的那個女人雙手相握懇求他:“修丞謹,就這一次,一次而已,隻要你這次應了我,其他的事情,我都聽你的,還不好麼?錯過了這次……”
她不知道錯過了這次會怎麼樣,她卻清晰的記得上輩子就是這個日子,他出的車禍,要不是她伸手擋了那麼一下,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