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修清岷來了,嘖嘖嘖,還真是讓人感動,我就知道,一旦你遇到危險,他一定會出現的。”
蘇綻笑了笑,剛才的藥性還有身上的傷處耗去了她的許多精力,以至於那個笑容看起來疲憊不堪。
“是不是覺得很幸福,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都有人這麼愛你?”
她伸出手指,抿起蘇綻臉上的血跡,放在嘴邊上嚐了嚐。
“味道不好,應該來點新鮮的。”
她麵帶遺憾,動起手來卻毫不留情,自口袋裏拿出一片新的刀片在蘇綻的肩膀上比劃了許久,竟然找到之前的傷口,再一次劃了進去。
二次割傷,蘇綻疼得皺緊了眉頭。
陶胭伸出手指,抿了一下新鮮的血液,放在舌尖上嚐了嚐,略有些遺憾地說道:“味道還是不怎麼好,我還以為會很好喝。原來也不過如此。”
“你似乎真的是很恨我的樣子,再怎麼說也是姐妹一場,陶胭,你不要告訴我,曾經的那些出生入死都是假裝的,實際上你根本不把我當姐妹。”
“親妹子,你還真的是天真啊,要是將你當姐妹,你現在還會坐在這裏麼?受我這樣的款待嗎?”
“也是,要真的是姐妹,你也不會這樣,不過我還是想不明白,難道就為了一個男人,就值得你這樣,你簡直是走火入魔了。”
“走火入魔的又何嚐隻有我一個,你曾經做過的那些瘋狂的事情,恐怕也不比我清醒多少吧?”
“至少我沒像你這麼惡心!”
一巴掌打在蘇綻的臉上,陶胭吼道:“我惡心,我惡心,還不是被你們逼得?”
蘇綻隻覺得雙頰火熱熱的,已經感覺不出來疼痛。
窗外蟬鳴鳥吟。
“我說過要給你講一個故事,剛才被電話打斷了,這不好,蘇綻,我們重新來,我一定把這個故事好好的講給你聽。”
陶胭陷入了回憶之中。
“我的老家,在一個連三四線都算不上的小城市裏,家裏隻有我一個孩子,父親有公職,母親沒有工作,一家子靠著父親的工資隻能勉強對付一個溫飽,後來父親生了重病,家養家的重擔一下子落在了母親的頭上,她靠著去工廠做臨時工掙得那點工資給父親看病,養活我們一家子。
開始的時候還是好的,母親很堅強,就算是家裏沒錢,她依然讓我去學校讀書,她說隻有讀書才能出人頭地,那個時候我也傻,竟然真的相信她的話,覺得讀書最好,最有用。
可是,隻用了兩年不到的時間,母親就熬不住了。
她為了轉正,和當時的廠長搞到了一起去,漸漸地開始三天兩頭的晚上不回來。
你知道,那種小城市,鄰居就是一個工廠裏的工友,什麼流言蜚語都傳的特別快,我和父親很快就聽說了這些事情。
父親很生氣,不過我不在意,因為母親和那個廠長搞到一起之後,我們家就開始有肉吃了。
沒成想好日子沒過幾天,他們兩個的事情被那個廠長的老婆知道了,鬧到廠子裏來,廠長的職位被拿了下來,搞破鞋的她也被趕出了工廠,這一下,家裏不僅沒有了肉吃,她還讓我輟學,希望我能跟她一起養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