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是絕情啊,阿眉,就這麼一件事,就隻是這麼一件事,你就恨不得將我一棍子打死,甚至直接否定了我之前所做的一切,你簡直就像是我爸一模一樣,死死的盯著我,不容許我犯一點錯,卻將同樣的寬懷都給了別人。”
曲如眉回頭望著他,不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修丞謹當初將蘇綻關起來,做出那種事情,又害得蘇綻背井離鄉,一個人在外麵飄了五年,帶著一個私生子回來,他隻是求求你,裝裝乖,討好一下,你的心思就活動了,願意成全他和蘇綻,還願意幫著他們照顧那個孩子,我做了什麼,我隻是做了這麼一件對不起你的事情而已,你就說什麼也不肯原諒我?”
“為什麼要和修丞謹比呢,他們和我們之間的最大區別就是那是他和阿綻兩個人之間的事情,阿綻的心裏有他,我怎麼能一直糊塗下去寧願看到兩個人痛苦呢。”
曲如眉低著聲哽咽的念道。
那是蘇綻的愛情,哪怕是親母女,她也應該以蘇綻的意誌為先。
修丞謹是做過糊塗事,可是,生氣過後,重新審視一下,卻會發現,不過是曾經兩個人在一起朝夕相處的五六年,還是蘇綻消失的這幾年,蘇綻在修丞謹的心裏,占據著的比重一直都是很大的,如果不是修芳洲身體不好,他可能早就已經不管不顧的去找蘇綻了。
一個人愛另一個人,近乎走火入魔,不是一件好事,可也最最讓人動容。
“你不忍心看著他們痛苦,你卻能在這裏挖我的心,讓我生不如死?”
“這怎麼能一樣呢?”曲如眉看著修清岷,眼中留戀與厭惡交織著。
淚水終究還是沒有控製住流了出來,她的聲音也哽咽起來。
“早在你做出那樣的選擇的時候,就已經背叛了我們的感情。”
修清岷沒有說整件事的過程,對於出河蟹軌事件的避而不談,讓她明白了這其中沒有什麼誤會,沒有什麼所謂的妥協,他將這件事當成是正常的事情,應該的事情。
指責其實並不過癮,她想做的事破口大罵,或者是幹脆像蘇綻一言不合就動手,先出了心裏頭的這口惡氣再說。
可是,看著這個男人的那張臉,她什麼都做不出來。
相愛了十幾年,她不想落得更加狼狽的情景。
“你應該早點和我說的。”
有了別的女人,想要生一個孩子,都應該早點告訴她。
“你想要一個孩子,為什麼之前就是不肯和我說呢?如果說了的話……”
“如果我說了,我們早就離婚了是嗎?”
修清岷哀傷的看著她,道:“你讓我怎麼和你說?這根本就不是你的錯!”
曲如眉搖搖頭,他到現在還不肯說不能有孩子是她的錯,要是換做以前,她一定會覺得這是一件很甜蜜的事情,可是,現在,她隻覺得諷刺。
他不認為她有錯,可卻背著她偷偷和別的女人生下孩子,這比當麵指責她還要讓人難受。
看著她推開門的動作,修清岷忽然說道:“你就這麼走了,連蘇綻都不顧及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