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丞謹開始懷念起來。
“其實沒有那麼嚴重,就是看著厲害,我都已經不覺得疼了。”
“哼哼,冷血動物,麻木不仁,才不覺得疼,修三少,您是冷血動物嗎?您麻木不仁嗎?”
“……我是麻木不仁的,隻又對著你的時候,血才是熱的。”
又來了又來了又來了。
那種麵紅耳赤心跳如鼓的感覺又來了。
蘇綻抬頭看他一眼,又迅速地低下了頭。
一顆心卻爛成了一鍋粥。
再也沒有比這個更糟糕的時候了。
男人的眼神,像是無盡的深淵一樣,哪怕隻是這麼隨意的看上一眼,就好像能輕易的陷進去。
實際上已經是陷進去了,腳底下像是踩著雲朵一樣,輕飄飄的,感覺不到一點重量。
以前還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
現在她明白了,其實就是愛上了,心動了,一切不由自主了。
標準的情感動物啊!
原來綻姐也逃不過愛情的魔咒。
嗬嗬!
哪怕是心亂如麻,蘇綻還是很快將修丞謹的傷口包紮好了。
絲綢的褲腿重新放下來,蘇綻坐在地板上,仰著頭,卻是帶著審視的味道。
“修丞謹,你是傻河蟹瓜嗎?”
修丞謹正笑著看著她,接觸到她的目光,微微躲閃起來。
“我當然不是。”
他怎麼會是傻河蟹瓜呢,他從小到大都是第一名,商業圈裏波詭雲譎,他一樣翻雲覆雨。
“不是傻河蟹瓜,為什麼跪在那裏連動都不動一下?任憑膝蓋流血不止?不是傻河蟹瓜,為什麼要放棄修家,放棄你好不容易掙來的這些東西?”
“我隻是想賭一把,看看我和爺爺究竟誰會先心軟。”
“你輸了,在那跪了兩天,你沒有你河蟹爺爺的鐵石心腸,所以,放棄了你當初的雄心壯誌,還有這些年打下來的基業。”
修丞謹抿了抿嘴唇,男人的臉上難得出現一絲窘迫。
“沒有了修家,你還要我嗎?”
“你說呢?”
蘇綻用白眼翻他:“你真是一個傻河蟹瓜,我想要的是你修丞謹,不是你們修家的三少爺。”
蘇綻的語氣並不好,修丞謹聽著反而高興。
連膝蓋上的疼痛都感覺不到了。
蘇綻看著他眼中的笑意,忽然覺得鼻頭發酸。
“三哥——阿謹。”
她還沒有習慣改變稱呼,修丞謹到是不在意,彎下腰捏著她的手心,細細的擺河蟹弄著。
“別擔心我,我沒事了,我們阿綻受了那麼多次的傷,都沒怎麼樣,我隻是受了這一次傷,就讓你急成這樣?”
“就因為我受傷是家常便飯,才不用在意,你……”
“我這又不是打架,也不是遇到什麼危險,你在擔心什麼?”
他輕輕一拽,她就順勢站了起來,坐在了他的身邊,他將她鬢角上的發絲拂到耳後。
在她的嘴角印下一個吻。
看著她的眼神,像是看著失而複得的珍寶一樣,讓她避而不及。
“你和爺爺感情那麼好,這一次,他一定是很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