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媽花了錢,找了關係,今天上午就拿到了鑒定結果,卻一直沒有想好究竟應該怎麼辦,最後給修丞謹去了電話。
電話打出去,她知道,這也就意味著接下來可能要掀起滔天巨浪,沒成想都已經做好了準備,修丞謹反倒是波瀾不驚。
“我拿著你的牙刷和孩子的牙刷去的醫院,這結果是真的。你自己想想,這孩子如果是你的,那麼他的媽媽……”
“他媽媽是蘇綻。”
修丞謹將話頭接了過來,孫媽驚訝的看著他:“你怎麼知道的。”
“走吧,我帶您去接孩子。”
“去哪?”
“嶽母大人的家裏。”
一直到坐上修丞謹的車,孫媽還是一頭霧水,更別提聽到蘇綻回來的消息了。
蘇綻說完這些年的事情,蘇建國連著抽了三根煙,點燃第四根的時候,被蘇綻搶了下來。
“我知道,給您臉上抹黑的是我,您生我的氣沒錯,打也好,罵也好,您都衝著我來,別糟踐自己的身體,也別用自己的幸福慪氣。”
她今天沒有把孩子帶來,就是想要和父親將話說明白,擔心帶著孩子來不方便。
蘇建國拿起煙盒,被她搶下來一把扔在了地上。
“您生氣,我能理解,要不然我也不會一直不敢回來見您,第一年的寒假,我回來了,我想看看您和我媽媽都過得怎麼樣,可是我那個時候心虛,連麵都沒敢露,因為我知道我給您抹黑了,做出來的事情讓您很沒麵子。”
不敢貿然相見,當然還有另外一個原因,修芳洲拿著父母的安危威脅她,出現在這個城市裏還不到十個小時,就被秦伯堵住了送了回去。
這也讓蘇綻吃了教訓,可是她不想告訴父親這些,曲如眉曾經一再的問她是不是修芳洲威脅她什麼了,她不敢說,母親現在婚姻生活幸福,她不想讓她們為了她再橫生枝節。
“就隻是因為給我的臉上抹黑了,讓我出醜了,就連麵都不敢見了嗎?那你現在有為什麼要回來?”
蘇建國手上沒有了煙,皺起的眉頭帶著幾分戾氣,說話的聲音震著蘇綻的耳膜,蘇綻甚至做好了挨巴掌的準備。
蘇建國卻沒有打她。
隻是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我們是你的父母,是你的依靠,有什麼事情你不能和我們商量,說走就走,連句話都沒留下來,五年,整整五年,一點音訊都沒有,你不能和家裏聯係,你哪怕是讓別人捎個信也行,最起碼要讓我們知道,你在外麵究竟過得好不好。你說是你纏著修丞謹,是把你河蟹媽你爸都當成死人嗎?你對男女之間的感情怎麼看,我們是不了解,可是你這個人有個心軟的毛病,我們還不知道嗎?當初紅紅那麼對你,她被家裏人逼婚,你不也是屁顛屁顛的跑去了嗎,更別說一直照顧你的修丞謹,你爸你河蟹媽都是過來人,他的眼神,藏都藏不住,我們又怎麼會看不出來。”
蘇綻走了之後,他沒少和曲如眉坐在一起商量過這些事情,包括修家對曲如眉做出的補償,他都知道,那也恰好說明修家做賊心虛,說明責任更不是在蘇綻的身上,可是蘇綻當時走得太匆忙,連句話都沒交代過。
“這麼多年,我們心裏也很矛盾,希望修丞謹能找到你,省的你一個人在外麵漂泊無依,可又不希望他能找到你,就怕他在糾纏你,可誰成想你回來時回來了,還領了一個孩子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