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步去,業精於勤荒於嬉,好習慣培養起來太不容易,她要繼續給孩子做個榜樣。
轉過身要下chuang,卻一腳差點踩到一個大活人。
昨天晚上那個開門進來的正人君子此時此刻正躺在地板上,蓋著一條毛巾被,枕著枕頭,睡得正香。
蘇綻那一腳下來,差點踩到他的臉上,還好及時。
蘇綻暗鬆了一口氣,心裏卻說不清是什麼滋味,腦子裏飄過兩個問題:他為什麼要躺在這?是苦肉計還是酒沒醒?
他什麼時候進來的。
昨天晚上自己聽到的聲音原來不是做夢麼?
對著蘇未晞噓了一下,告訴他要小點聲,母子兩個輕手輕腳的下了chuang,拿上衣服去外麵洗漱。
地板上的人睡得很沉,竟然沒有了以前的警醒,一直到兩個人走出去,都沒有醒的跡象。
應該不是進來看著她們的吧?
外麵守著那麼多的保鏢,他沒必要這麼做。
在小區裏跑了幾圈,一直被保鏢盯著,母子兩個在前麵跑,保鏢跟在後麵跑。
蘇未晞時不時地回頭看看幾個人,小孩察覺出了異樣:“媽媽,這幾個叔叔為什麼一直跟著我們,昨天也是這樣。”
小孩都看出這裏麵的貓膩來了,蘇綻淡淡的解釋道:“這是你爸爸派來保護我們的人。”
小孩點了點頭,可蘇綻從他的表情裏輕易的看穿,他根本沒有相信自己的說辭。
一個小時的慢跑,蘇未晞的運動量足夠了,母子兩個回家。
修丞謹已經醒了,正在廚房做早餐,聽到開門聲就走了出來:“再等一會,很快就好了。蘇未晞,洗手去。”
老婆兒子都照顧到了,隻是對老婆溫柔,對兒子略有些嚴肅。
蘇未晞沒動,蘇綻推了推他,母子兩個一起去洗手。
洗完手的蘇綻去廚房幫忙。
他也不趕人出來,夫唱婦隨,其樂融融,在人家chuang邊上安營紮寨,睡了個飽,他現在的心情好得很。
“修丞謹,你沒必要這樣。”
“啊?”
“沒必要將自己弄得這麼可憐,什麼時候竟然輪到你堂堂修三少在我的屋子裏打地鋪了?”
“沒事,我睡得舒服。”
“舒服,睡在地板上也叫舒服?”
蘇綻的心裏其實有很多難聽的話在等著他:你犯賤嗎,放著好好的chuang不去睡,非要睡在地板上,還是半夜偷偷溜進來的,苦情戲唱到這份上,還有什麼事情是你做不出來的,這還是你嗎?
五年前的軟禁讓蘇綻對這個人的近乎變河蟹態的占有欲有了一個全新的了解,五年後這個人別別扭扭的討好讓蘇綻心煩意亂。
“我是真的舒服,這不是什麼苦情戲。”
他看穿她的內心,笑著解釋。
其實是挺想要唱一出苦情戲的,可是那樣的事情他好像真的做不來,做了幾遍的心理建設,哈巴狗一樣的人物設定與他不符。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沒騙你,和你說句實話,我已經失眠整整五年了,這是我睡得最安穩的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