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正打情罵俏的兩個人頓時分開了,修清峻從車裏出來,整理了一下領帶,同時查看四周,就看見兒子的車開到自己身邊。
車窗搖下,車裏的人露出戴著墨鏡的半張臉。
“爸爸,你玩歸玩,要是再敢給我弄出個弟弟來,我就連著她們娘倆一塊弄死。”
扔下這句話,他開著車揚長而去。
留下修清峻在原地氣得跳腳,連著罵了這個兒子好幾句。
女秘書雖然心裏也很生氣,不過還是趕緊從車裏鑽了出來,拍著他的胸口幫他順氣。
讓兒子這麼一鬧,修清峻再也沒有了打情罵俏的興趣,說了一句“走吧”就上了車。
女秘書連忙扶住後座的門讓他進去,自己則坐到駕駛座上,開著車離開。
地下車庫裏再度恢複平靜。
角落裏一輛白色的汽車內,副駕駛上的人緩緩搖頭,對著駕駛座上的人念道:“真有意思!四叔,你不覺得很快就會有一場好戲可以看麼?”
“看戲?”
駕駛座上的修清嶸冷笑:“丞瀾,你還想著要看戲,難道不是應該趕緊離開麼,萬一要是讓阿謹知道你回來了,你覺得你還能看戲麼?”
“我當然能,四叔,您還沒看出來麼,他現在分身乏術,一個蘇綻失蹤的事情就已經足夠讓他焦頭爛額的了,他哪裏還有心思管我的事情,再說了,我當初走和現在不回來,也都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你當初離開的確是你河蟹爺爺讓你離開的,可若是阿謹知道你背著他搞得那些小動作,你覺得他還會讓你待在國內麼?”
“四叔,什麼時候開始,您的膽子變得這麼小了,您當初給市政府二把手臉色看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
“事易時移,當初是當初,現在是現在,現在的阿謹,可不是那個當初十七八歲的孩子了,他下手,可是從來都不講人情的,更別提親情。你呢,回來了就回來了,隻是該去哪去哪,該辦什麼事就去辦什麼事,我也不會多管閑事,隻是你別說見過我就行。”
他這樣說,修丞瀾暗暗咬牙,麵上卻仍然端著一副笑容。
“四叔,難道您真的就甘心讓爺爺把什麼東西都給了修丞謹,不想爭一爭麼?”
修清嶸搖頭:“不想。”
“您當初的雄心壯誌呢?前幾年您可不是這樣的。”
“雄心壯誌,連個兒子都生不出來,談什麼雄心壯誌,爭,能不能爭來先不說,就算是真的爭到手了又能怎麼樣?我交給誰繼承,我們家的那幾個閨女麼?”
又有一批人從電梯裏出來,打頭的正是修丞謹的二助,幾個年輕人西裝革履,精英氣質十足,一個個要麼精明能幹,要麼成熟穩重,無論是哪一個單拿出來,都能獨當一麵,個個都是修丞謹的得力助手,就算是這樣,修丞謹還沒有滿足,據說正在接洽E國一個雙博士學位的管理人才。
真是精兵強將,就連修丞謹的兩個女秘書,也不是大哥身邊的那個花瓶能比得上的,這樣的人,為什麼還要和他爭。
他搖著頭,笑著坐在旁邊的人的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