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生命中最美好的一天,聽著蘇綻說出那句“牧劍飛,我喜歡你,喜歡你六年了,你能當我的男朋友麼?”的時候,比當初第一次被大導相中去拍電影還要激動。
他覺得她唱的那首歌,是世界上最好聽的歌。
可是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如果,如果蘇綻的告白來得更早些,或者是在那一切都還沒有發生之前,自己就搶先告白,事情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無法挽回。
蘇綻平靜的對著所有的朋友說了抱歉,請他們先行離開。
唐櫻不放心,還想留下,被小姐妹給拉走了。
這樣的場合,蘇綻已經很難堪了,她不需要繼續圍觀的觀眾。
人都走了,包廂裏徹底安靜下來,隻有忽明忽暗的燈光在閃爍。
“是陶胭麼?”
他聽到蘇綻再問,艱難地點了點頭。
“所以,你上次其實在騙我,你並沒有在港城,或者說其實並不像你所說的那樣,你一直都在港城?陶胭來這裏找過你。”
她兩次看到的身影都沒有錯,那就是他們兩個,隻是蘇綻自己一直不敢肯定。
依然是無聲的點頭,他將頭埋在蘇綻的膝蓋上,淚水不受控製的滑落。
蘇綻感覺到膝蓋上的濕河蟹潤,伸出手來,輕撫著他的發頂。
他的頭發軟硬適中,摸起來手河蟹感正好,就像是他這個人一樣,清朗明媚如陽光,讓人總是不自覺的想要靠近。
蘇綻曾經很自信的認為這道陽光隻屬於自己,事實上就在二十分鍾之前,她也一直都是這樣想的。
可是,現在他卻告訴她,原來這道一直被她握在手心裏的陽光根本不屬於她的。
什麼夢想,什麼等候,都已經煙消雲散。早已經被人捷足先登。
“和我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語氣平靜,就像是之前修丞謹提醒牧劍飛的時候一樣。
牧劍飛抬頭看她,搖搖頭,他說不出口,那些事情,換做是別人,可能就是侃侃而談的談資,畢竟不是誰都能得到美人的青睞。
可是他不想說,尤其不想和蘇綻說。
不要說是說了,就算是想起來,他都覺得是一種恥辱。
蘇綻看著他的樣子,就已經猜到了一二。
“讓我猜猜,你們兩個睡了?”
女孩的話如晴天霹靂一般,砸在自己的頭頂,他抬起頭來,吃驚的看著蘇綻。
蘇綻也很奇怪,自己竟然能這麼平靜。
“是陶胭給你下的套吧?”
再一次一語中的,要是換做別人,肯定會抓河蟹住這個機會好好解釋訴苦。
牧劍飛卻隻是點了點頭,他不願意承認那是自己的錯誤,可也沒有臉麵將所有的一切都推到對方的身上。
“你和她有了關係,你覺得自己應該負責?”
依然是點頭。
他責任感奇重,不管當初發生的一切是不是他自願的,事情既然發生了,自己就已經有了不可推卸的責任。
“你希望我怎麼樣?”
蘇綻輕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