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理心中腹誹過後,決定對這位蘇小姐更要悉心伺候著。
掛斷電話的修丞謹摘下眼鏡,揉了揉鼻梁,嘴角緩緩釋放出一個笑容。
並沒有為之前說的那些話有任何的羞愧,反而很體貼的給蘇綻找到了一個理由。
蘇綻,大概還在糾結該怎麼表白吧,所以,壓力太大,想要出去散散心,這他當然不介意。
蘇綻去年就拿了駕駛執照,開車還是他親自教的,這還是他第一次意識到,蘇綻或許沒有那麼笨,開車這種事,幾天就學會了。隻是被書麵考試的內容她費了一些時間,不過全程順利通過,幾乎讓他沒費任何的心。
想到駕駛執照拿到手的時候,蘇綻特別嘚瑟的衝著自己挑眉的樣子,修丞謹的目光就更加的溫和起來。
他不介意蘇綻的笨拙,也喜歡看她聰明得意神采飛揚的樣子。
他見識過蘇綻為了抹指甲油蹭的滿沙發都是的樣子,也看過她睡覺打呼嚕流口水的樣子。
更看過她跳舞的時候火辣熱情的模樣,拿了獎狀之後喜極而泣的帶出鼻涕泡的囧樣。
好的不好的,都看的太多了,也已經習慣了,蘇綻的一點一滴都好像已經融合在他的生命裏,讓他一點都不費力的就能接受。
手指摩挲著眼鏡框,黑色的鏡框內刻著J&Z的字樣,這是他去和蘇綻一起配的眼鏡,當時背著蘇綻讓人刻上去的,蘇綻的鏡框內同樣也有這幾個字母,隻是那個大大咧咧的傻丫頭,好像一直都沒有發現。
就算是發現了,也會以為是鏡框本身就帶的花紋吧。
有時候,她的沒心沒肺真的挺讓人頭疼的。
這麼想著,青年眼中的笑意卻更加柔和。
夏日裏的陽光明媚卻寧和,透過玻璃折射河蟹進來,照射著空氣中漂浮的微塵。
修丞謹曲著手指,摩挲著鏡框上的刻字,輕聲說道:“蘇綻,隻等你表白,我就許你一世安穩。”
諾大的辦公室內靜謐安寧,茶幾上原來的金魚缸換成了一玻璃花瓶,花瓶裏插著一支紅色的薔薇,他轉過身來,目光落在茶幾上,那盛開的紅色薔薇和他夢中曾經見識過的一處紋身特別的相像。
蘇綻去考駕駛執照,過得特別順利,畢竟是前世就修煉到了的技能,現在的一切也隻不過是走個流程而已。
要不是有所顧忌,又哪裏需要修三少教導自己,論車技,蘇綻還沒覺得輸過誰,前世好幾次就靠著這個逃命呢。
四個軲轆的就是比兩個軲轆有安全感。
蘇綻將車開到一百二十邁,很快就過了油漆道,下了土路。
果然如蘇綻所想,這個季節的土路並不好走,蘇綻幾次陷在坭坑裏差點出不來,還好她車技純河蟹熟,一路艱難的來到了連紅紅家所在的村子。
蘇綻卻沒有急著進村,反而是先在車裏翻出了一頂漁夫帽,扣在了頭上,看著不遠處山上放羊的孩子,揮了揮手,招人過來,從兜裏掏出了兩塊巧克力,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