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邈在這裏給幾個人留了休息術,咖啡豆就放在修丞謹的房間裏,自從五年前春節那次喝過蘇綻煮的咖啡以後,沒事的時候給修三少煮上一杯咖啡,幾乎成了蘇綻的日常任務。
不光這裏有成套的設備,就算是家裏,修丞謹也置辦了一套,都是世界上最先進的,一點都不會辱沒蘇綻的技術。
蘇綻估量了一下,這些東西的價格開一家咖啡廳都綽綽有餘了。
不過修三少有錢任性,別人也沒有置喙的餘地不是。
容妃玉開門,蘇綻正端著咖啡走了進來。
看著蘇綻托盤裏的幾杯咖啡,再看看端著咖啡的人,想起修丞謹剛剛說過的話,氣就不打一處來,揚起手臂,就要揮下去,蘇綻後退一步,給她讓路:“你先?”
她的神色無辜至極,好像對麵揚起的手臂隻是在和她揮手說拜拜一樣。
容妃玉死死地盯著她,十分的不喜歡她裝無辜的樣子。
可是,後邊正有兩道目光如有實質的盯著她,像是兩把鋼刀一樣,似乎隨時準備割下來。
她無力的放下手,從蘇綻身邊走過。貼著蘇綻的耳朵說道:“蘇綻,咱倆沒完!”
隻是擦肩而過的瞬間,扔下這麼一句話,人就走遠了,別人還不知道兩個人之間發生了什麼。
尚廉扔下帶來的女伴追了出來,路過蘇綻的時候點頭道歉:“阿綻,妃玉一向這樣,你別和她一般見識啊。”
蘇綻聳聳肩膀,表示自己的無所謂。
再怎麼說自己也多活了十幾年,陷入愛情中的小姑娘患得患失的心情她還是能理解的,隻要是別做出太出格的事情,她自然是不會計較的。
都這麼大歲數的人了,跟人家小姑娘一般見識,算是怎麼回事。
當然,蘇綻想歸想,這樣的念頭她也就隻是想想了,脾氣上來的時候一言不合就動手的時候還是不少的。
綻姐脾氣一向不是太好。
第一杯咖啡放到修丞謹的麵前,修丞謹嚐了一口,沒有人比蘇綻更了解他的口味,或者說他隻是特別中意這個女孩煮的咖啡。
其他人也每人一杯,那些女孩,蘇綻不熟,就沒給她們煮。
饒是這樣,修丞謹的臉色沉了下來,他不喜歡蘇綻這樣無差別的對待。
他希望的是她隻煮咖啡給他一個人喝,而不是給所有的人喝。
再說了,這些人憑什麼讓蘇綻煮咖啡給他們喝。
一雙眼睛,像刀子一樣,一一掃過自己的好兄弟們,平日裏都恭恭敬敬叫他三哥的人,在這個時候竟然都集體裝傻,一邊喝著咖啡,還要一邊感歎。
“真想不到,阿綻明明看起來大大咧咧的一個人,卻能記住我們所有人的口味。雖然有些俗氣,還是要說,謝謝你了,阿綻。”
“要謝的不是我,是三哥的那套頂級設備,和這頂級的咖啡豆。”
蘇綻習慣性的將功勞歸在修丞謹的身上,雖然知道他們這些人的感情很好,但還是希望他們能和三哥再親近一些,也能對三哥再好一些。
萬一三哥有什麼事情,這些人可是要比修三少的那兩個同姓兄弟要強得多的多了。
那兩個人,恐怕不背後捅刀子就不錯了。
尚廉的那一杯放在了那裏,蘇綻遞給了和尚廉一起來的女孩。女孩穿著上身是一件淺黃色的毛衣,下身穿著一條白色毛裙,麵容白皙瘦弱,又乖又純的模樣,坐在那裏,讓人心生憐惜,跟剛才笑得沒心沒肺的樣子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