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薇薇猛地對上蘇綻的眼睛,那雙眼睛烏黑,水亮,不染一絲雜質,沒有所謂的正氣凜然,可就是讓她覺得莫名的心虛,好像自己真的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情。
“你不用這樣看著我,我可做不到你這麼寬容,她欺負我,我就是要報複回去。讓她知道我不是軟柿子。”
“我沒有你說的那麼無私,我這個人也很小心眼,很記仇,得罪我的人,我也不會輕易,不過做人做事要看手段,有些手段可以用,權當給對方一個教訓,有些事情,卻不可以做,那不僅是在毀別人,也是在毀你自己!不能一再放低我們做人的底線!”
蘇綻走出了那片樹林,腦子裏卻想起前世的事情。
她一開始隻是不認真學習,後來開始逃課,幾天裏總有那麼一兩節課是不在的,再後來幹脆幾天不來一次,從不良學生到小太妹,再到後來徹底走上那條路,想回頭,已經不是那麼容易了。
人生就是這樣,一步一步的滑向深淵,其實每走一步都有回頭的機會,隻是我們看不到,然後再越陷越深。
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這件事情靳薇薇做的很過分,她不讚成她這樣的做法,可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她從來不是一個睿智的人,也隻不過是仗著自己重生的身份才看明白一些事情,她希望靳薇薇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對方卻很仇視她。
應該是仇視吧,那種讓她滾遠點的眼神,刺得蘇綻內心很不舒服。
牧劍飛在操場上打球,男孩子奔跑的速度很快,蓋帽的動作又帥又酷,引起一陣尖叫。
跳起來的那一刹那看到了她的身影,落地的時候將手指放進口中衝著她吹了一聲口哨,手中的籃球也扔了過來。
蘇綻笑著接過籃球,蘇綻運著球走進,將籃球傳了過去。
籃球再次回到牧劍飛的手上,男孩子露出一個遺憾的笑容。
蘇綻在旁邊的人再一次響起的起哄尖叫聲中離開了操場。
轉身去了二年級。
書本還散落在書桌上,毛冉冉還沒有來。
“她走那天就這樣,誰敢給她收拾啊,她不讓別人隨便動她的東西。”
告別毛冉冉的同學,蘇綻回了自己的班裏。
她中午飯還沒吃,早晨老媽做的獅子頭,修丞謹拎著飯盒交給她的時候,還在問她後背的傷怎麼樣了,明天早上不會耽誤訓練吧?
聽她說沒事了似乎也不是太相信,要不是不方便,恐怕當場就撩起她的衣服看一看究竟了。
早晨跑步回來的時候就聽到了連素梅似乎又在和爸爸吵架,不過隻是兩句,她也隻聽了個尾音,連為什麼吵起來都不知道,她問蘇建國。
蘇建國告訴她:兩口子要是不吵架這日子就過不下去了。
蘇綻不知道這句話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父親的表情讓她懷疑這隻不過是他粉飾太平的說辭。
這兩次寫的作文不行,被語文老師點名批評了,數學到是還成,可是那天她去送作業的時候刁德一給她下了通牒,期末考試,一定要考進全年組五十名以內,不然的話,就有她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