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綻靠在台球桌上,拄著球杆,笑道:“容小姐,願賭服輸!”
容妃玉出身富貴,向來隻有別人對她服服帖帖,哪有她對別人說半個“服”字的,更別提是這種變相的道歉了。
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她咬著嘴唇不說話,卻下意識的看向修丞謹,對方正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來到了兩人身邊,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轉而看向蘇綻,讚許的拍了拍蘇綻的頭。
“蘇綻,別欺負人!”
“……”蘇綻:三哥,你這才是欺負人好伐。
這話說得多紮心啊,沒看到人家小公主都要哭了嗎?
小公主摔了球杆,跑出了台球廳。
尚廉不是很讚成的看著修丞謹,叫了一聲“三哥!”
修丞謹毫無愧色的回視著他,淡淡的說道:“我給你和容頤麵子。”
原來他也能看出來誰喜歡誰,可為什麼就是看不出來那女孩喜歡的是他呢。
蘇綻複雜又糾結的為容妃玉惋惜,愛上一個姓冷淡已經是一件很倒黴的事情了,愛上一個情商低的姓冷淡,隻能說:自求多福吧,小美人。
修三少向來不是憐香惜玉的王子,對容妃玉也沒有什麼另眼相看,對她的和氣也僅僅是因為她是好友的妹妹,另一個好兄弟喜歡的人而已。
這些事情,在座的所有人幾乎都知道,包括尚廉在內。
唯一還看不透的大概也就是容妃玉自己了。
容頤走過來,拍拍尚廉的肩膀,道:“妃玉太任性了。”
這話既是對尚廉說的,又是對蘇綻修承謹說的。
他要為自己妹妹的任性道歉。
尚廉當然也明白這個道理,可是人心難免有所偏向,一個剛剛認識的蘇綻當然比不了容妃玉在他心中的分量,就像是修承謹護短一樣,他也會覺得容妃玉的所作所為其實並沒有那麼過分。
“還不去追?她一個人走的。”蘇綻無奈的提醒對方。
被蘇綻提醒了,尚廉的心裏有點別扭,卻還是追了出去。
容頤跟在後麵正要也追出去,被陳飛邈給拉住了。
“你這電燈泡,快趕上探照燈了。”
亮的嚇人。
事情鬧到這個地步,氣氛總是有點怪怪的,還好這裏真正情商低的隻有修丞謹一個人,其他人不說長袖善舞,活躍活躍氣氛總還是行的,更何況還有陳飛邈在,眾人很快將剛才的不愉快拋到了腦後。
時間不早了,一行人轉戰飯店,去吃飯。
蘇綻被這些人圍在中間,各種詢問,會玩也是一種本事。
蘇綻顯然已經被認為是那種有點本事的人,更別提還能得冰山王子青眼。
蘇綻哪敢在這群人麵前逞英雄,隻能笑笑不答話。
修丞謹目光複雜的望著被眾人圍在中間的蘇綻,蘇綻能被眾人認可,他很高興,心裏甚至有一種隱隱約約顯擺的心情,看吧,花花就是這樣好。
可同時又有另一種想法也在心裏發酵。
這樣好的花花就應該藏起來,不讓別人看見,她的美好,她的笑容,都隻給自己一個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