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硬氣,直接去找了一把手,二把手對於自己被罵的事情諱莫如深,一把手也不知內情,隻是抱歉的告訴他,這位二把手可是上麵下來鍍金的,背景雄厚,這個項目交到他的手裏自己就不能再插手過問了。
所以,愛莫能助。
沒想到那位二把手一走就是一個星期,到現在還沒回來。
這件事修清嶸不敢讓父親知道,生怕父親會認為自己無能,更不敢讓家裏其他人知道,沒麵子,也說不出去。隻是將這件事告訴了妻子,妻子娘家在政府有人,他希望能從中轉圜一下。
哪成想今天修丞謹就給說出來了,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從什麼地方知道的,明明他都不怎麼出去應酬。
他和妻子對視一眼,搖搖頭,這件事情非同小可,她自然也是不敢胡說的,就算是在女兒麵前,她也不曾說過。
修清嶸很委屈,甚至心酸,他隻是罵了人家兩句而已,相比之下,自己的這個侄子對誰都冷著臉,那幫出身貴重的衙內,還要再三來邀請才能賞個光去應酬一下,就這樣,還二話不說放了鴿子,那班人不也沒怎麼樣麼,還是照樣往上貼呼。
他嚴重懷疑自己的身邊有修丞謹的人,偏偏這檔口又不能說這件事。
他連忙去看父親,父親卻隻是吃飯,並不看他,這讓他心中更加沒了底細。
他自覺自己一向不得父親喜歡,又因為一直沒有兒子,在父親麵前總覺得底氣不足,哪怕是後麵還有一個兒子女兒都沒有的修清岷給他墊背,他也輕鬆不起來,自己的這個三哥,在集團裏就是閑雲野鶴一樣的人物,有事交給他,他就去管管,沒事他也不會主動管事。
看起來沒有心思爭什麼,反倒就像是因為自己是修家的一份子,而不得不幫忙履行身為修家人的義務一樣,這樣無欲無求的人,自然也就不在乎能不能做出成績來,父親在不在乎他,當然了,他也不得不承認,哪怕三哥閑雲野鶴一樣的人物,交到他手中的事情他還是都辦的很漂亮的。
最關鍵的是,自己一向摸不清父親的喜怒,所以,修清嶸越是這樣不動聲色,他就不由的越是擔心。
想到都是妻子,沒事去招惹蘇綻,才讓侄子將這件事抖出來,修清嶸不由得狠狠地瞪了妻子一眼。
丈夫怨怪,陳曼妮也很委屈,她也沒想到修丞謹竟然這麼維護蘇綻,這樣一點虧都不讓那丫頭吃。
心中又氣又恨,她轉而去瞪正端著碗食不知味的蘇綻,卻忽然察覺到又一道冷厲的目光正注視著自己,一轉頭,就對上修丞謹清冷的雙眸,陳曼妮心中一個激靈,後脊梁竄起了陣陣寒意,連忙對著這個晚輩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容,迅速的收回目光。
修芳洲終於吃完了,放下筷子,對自己的小兒子和小兒媳婦說道:“吃完了嗎?吃完就和我上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