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丞謹交給蘇綻的報紙裏還附帶著幾張觸目驚心的照片。
報紙頭條刊登的就是一起殺人案,報紙上因為限製打了死者的身上打了馬賽克。
照片上卻能很清楚的看到死者當時的慘狀。
渾身上下的肉是被一片一片的割下來的,隻有一張臉是完好無損的。
那是一張很年輕的男性麵孔,還不到二十歲的年級,五官俊俏,右耳上帶著十字架的耳釘,下巴上紋了一個藍色的蠍子圖案。
“死者徐建軍,是案發之後十幾天才被人發現的,麵部之所以保持完整,是因為被人塞進了冰櫃裏,當時,他身上的肉就一片一片的疊在他的身上,手法很凶殘,一刀比一刀用力,隻是刀工不是很熟練,薄厚不均,能看出來凶手很恨這個人。”
聽著修丞謹的描述,自詡見多識廣的蘇綻也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渾身的雞皮疙瘩一層一層的往下掉。
“凶手為什麼要這麼做?”
“不知道,案子到現在還沒有偵破。”
修丞謹將車子靠邊停下,前麵是十字路口,回家還是去見陶胭,在蘇綻一念之間。
“這樣的,算是重案了吧?”
“是啊,的確是重案,當地有關部門下了很大力度查處這件案子,都一無所獲,現場的那把刀上隻有死者一個人的指紋,他們對死者身邊的人都進行了排查,包括他的朋友和仇家,卻始終一無所獲。”
修丞謹皺著眉頭,這麼凶殘的案子似乎讓他也很難接受。
現在技術有限,這種案子的確不好查,哪怕就算是十幾二十年好,科技已經遙遙領先,也不能所有的案子都真相大白。
“凶手很專業,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消滅了所有的證據。”
蘇綻總結陳詞,隨即道:“不過不像是職業殺手所謂,職業殺手都是以殺人為目的,他們不會這麼矯情。”
“你懂得倒是挺多。”修丞謹打量著她,目光幽深明銳。
蘇綻愕然,露餡了,自己隻是出於習慣,才這麼說的,上輩子她們就是這樣,前幾次不習慣,還會留下破綻,讓辦案人員輕易的捕捉到線索,後來時間長了,次數多了,經驗也就豐富了,破綻自然也就少了,當然,她們幹的都隻是掙錢的勾當,如非必要,從不殺人。
“有精力多放在學習上,要少看那些不正經的書。”
修丞謹聲嚴厲色的警告。
蘇綻鬆了一口氣,很快意識到不對勁,連忙問道:“怎麼忽然想起給我看這個?”
“所有和徐建軍有關的人當中,有一個是你的熟人?”
徐建軍這個名字倒是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裏聽過,蘇綻仔細想了想,也沒想起來自己在哪裏見過這麼個人,前世仇人朋友裏麵,使勁扒拉扒拉,似乎都找不到這麼一個人。
也許是因為這個名字在這個年代其實是爛大街的,自己聽別人提起過也不足為奇。
“誰啊。”
熟悉的人,也不代表就是凶手,蘇綻將報紙和照片都裝回檔案袋,不以為意的問道。
“陶胭。”修丞謹道:“陶胭,是他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