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六朝古都,除去曆史文化所帶來的蘊涵,其俊秀山嶺也不同凡響,尤以棲霞山。棲霞山東峰如龍稱龍山;西峰似虎稱虎山,主峰鳳翔,其上磷峋怪石,參天古樹隨處可見。簡單說來,是個旅遊觀賞的好地方。
棲霞山馳名江南,不僅是因為一座棲霞寺,更有石刻千佛岩、舍利塔。
此時,棲霞山巔二百餘米處落下一黑影,咋一看不知何物,細一瞧竟是一穿著短袖的少年。若屏氣凝神,定能聽出少年嘴裏嘟囔的話:解脫了,解脫了,終於解脫了!這十餘年終年暗無天日,現在終於撥開雲霧見月明,再也不用受這煎熬了!
二百餘米不短,跑起來尚要花些功夫,但若從天而降,隻是眨眼之間。
“轟...”
一聲悶響驚起林中的群鳥,張慌四竄它們像走投無路般。待雲定風清,飄染灰塵的地麵回歸原樣,留下個橢圓坑。
安靜中,隻見坑中傳出一陣呻吟,接著一陣喋喋不休的漫罵:“狗屁,還說是禦風的無上靈符,簡直就是個屁!要不是老子道行高深,今兒怕是就要交代這了。”
抱怨兩聲,坑中爬出一少年,他拍了拍齊膝的牛仔短褲以及掉色不成樣的短袖,還有蓬亂的頭發。
折騰一番,待他自我感覺良好後,才從胸口掏出塊墨綠色的彎月墜玉以及一張泛了黃的宣紙,舒了口氣賭咒道:“真不知道老家夥留下是什麼屁話,而且隻能出關後看,否則生兒子沒雞、雞!”嘀咕著,他是不滿的嗅了嗅鼻子,然後翻開折好的信箋。
本來堅持著唯物主義的他絲毫的不信這一套,但隨師傅修行來,怪事層出不窮,就連九幽去向的小鬼也碰上了幾個,所以對師傅這惡毒的告誡他還是當回事的。
揭開未打開過的信箋,邊走邊念叨著:“子恒,為師此去怕再難相見,日後待你劈開氣海,進入辟穀築基,把那彎月墜玉交換給南京市長,並請他把你安排進一所學校。”
“入學後,你要洗心革麵、重新開始,記得要聽老師的話、聽市長的話,這樣西去的為師才能放心。”
“謹記,四九天劫一定要回當初修行的山窟,否則...”看到這,字跡已然模糊,張子恒瞪大眼睛也看不清下麵的內容。叨念著手中無百字的信箋,張子恒不滿的嘀咕道:“搞什麼鬼,洗心革麵?我又沒殺人、放火,洗什麼心、革什麼麵,弄得像勞改不成!”
“竟然要我入學進修,是那老東西差一竅,還是我缺跟筋?這不擺明著浪費時間!”要知道一入仙門,便與世隔絕、再無風塵速事,難道老家夥要我做大隱者,入世修行?
邁著虎步,嘀咕著的的張子恒頓了頓步子,歎氣道:“想我風華正茂,竟然要把這大好的時光浪費在所謂的學堂裏,真是天妒英才、天妒英才啊!”雖然對老頭子的決定不滿,但他並未違背信箋上的指示,因為他知道師傅這樣做定有他的目的。
出了棲霞山,張子恒是乖乖的去找南京市長,請他幫忙安排入學的相關事宜。隻是他想不通,像師傅這樣物化於形外老古董咋跟一個市長扯上關係?難不成有啥奸情。
對於尋常百姓而言想要見到某市的龍頭可謂難似登天,總會被領導出差、領導開會等一係列理由擋在接待室中,然後又以各種亂七八糟的理由攆走,最後隻能不了了之。但對於張子恒而言,就算見國家領導人,也如數家珍般,因為他不是人!
七歲那年春寒交彙時段,外公撒手人寰,獨自一人他被一邋遢老者收養,並授他一身修仙法門。老者便是信箋中離去的師傅,張子恒口中的老頭子、老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