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芷水便一屁股坐在丹軒的另一邊,整個身子都恨不得貼在丹軒身上,丹軒卻是心中無奈,說心裏話,即便是他這般沉穩如冰的人,對於麵前這個女子的諸多舉動都有些無可奈何了,這個女人好似天生的牛皮糖一般,一旦沾上撕都撕不下來!
“小弟弟,你別看姐姐我柔柔弱弱,實際上姐姐我可是個高手哦,這一路上說不準就會遇到什麼危險,一旦遇到危險,姐姐可以保護你啊,所有啊,你得聽姐姐的話,這樣姐姐才會高興!”芷水在丹軒耳邊吹氣如蘭。
依絡是無論如何也待不下去了,麵紅耳赤,連忙起身逃也似的離開了。丹軒無奈,偏頭望向芷水近在咫尺的麵頰,肅然道:“芷水姑娘,其實有些話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想說,隻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芷水一聽臉上一喜,再次朝著丹軒靠了靠,似乎靠得更近了,媚笑道:“有什麼話你就說嘛,小弟弟,你要是喜歡姐姐就說出來,沒有什麼害羞的!”
丹軒淡然一笑,轉頭望向跳動的火焰,緩緩說道:“你時常媚笑,形色輕浮,別人都以為你是個隨便的女人,但是我能看出來,你眸底深處有一種無法抹去的悲傷,其實你是個傷心之人!輕浮不過是你掩飾過往的一個脆弱的軟甲而已,我說的對吧,芷水姑娘!”
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丹軒目光轉向芷水,一副沉然模樣。
說到底,丹軒也是個傷心之人,他曾經在南川的經曆讓自己那顆心髒早已經千瘡百孔,對於他而言,有些人眼裏的那種悲傷是一個人無論如何歡笑都掩飾不住的!他知道,芷水便是這樣的人!
然而,芷水卻是一下子僵住了,在少年這般目光之下,她感覺自己就像是被扒光了衣服暴露在對方麵前,好似沒有任何可以隱瞞真相的遮擋。
芷水挽著丹軒手臂的手緩緩抽了回來,臉上表情變得極其尷尬,竟是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丹軒繼續說道:“我知道你這般接近我並不是真的想與我怎樣,而是和你的朋友們在賭氣,人生在世,活的又不是一張麵皮,你又何必這把作踐自己呢!”
丹軒一席話讓芷水臉上的尷尬之色更濃,他感覺自己在少年的目光之下已然無地自容。
“你,你不要以為你真看透我了,我,我可不是你說的那樣!”話音落,芷水連忙起身,快速離開。
丹軒望著芷水逃跑似的背影,唇角微微一翹,那種瞬間睿智的目光,好似可以看透一切偽裝一般。
三天之後,隊伍終於渡過了阜陽嶺,距離寒洲也不過隻有三天的路程的而已。
傍晚時分,丹軒正在閉目修煉,此時,依絡走了過來,丹軒緩緩睜開眸子,望著依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