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軒在家養了兩天傷,待到身體恢複了不少,丹軒在第三天才去國子學院上了一堂課。
課程結束的時候,丹軒正思考著應該如何向上官一飛請假,畢竟自己已經聽林清說了,自己很有可能要消失兩三個月,總不好曠課吧。
學生們都已經退去,丹軒正在昏死亂想地整理教案,一個女孩卻一直未走,直到教師裏就剩下丹軒與自己的時候。那個女孩才有些怯生生地走到丹軒身邊。
丹軒頭也不抬,依舊整理著教案,但是他知道來人是誰。
“蘇姑娘,你找我有事嗎?”女孩正是蘇星月,丹軒看都沒有看她一眼,隻是淡然說道。
“老,老師……”蘇星月不是第一次這麼稱呼丹軒了,但是每次叫都得結巴一下,她還沒有適應對於麵前這個曾經厭惡至極的仇人這般稱呼。
丹軒微微點頭,這才抬起頭來望著蘇星月,麵無表情地問道:“蘇姑娘,有什麼事情說便是!”
蘇星月有些猶豫,俏臉之上明顯能夠看出一絲緊張。她抬頭瞟了丹軒一眼,見丹軒竟也望著自己,連忙慌亂地移開目光,低垂的麵頰上有些泛紅。
“我,我是來跟你道歉的……”少女的聲音細如蚊鳴,但是丹軒還是聽到了。
丹軒望著蘇星月低垂的嬌首,微微皺著眉頭,問道:“道歉?道什麼歉啊?”
蘇星月抬起頭白了一眼丹軒的白癡樣,說道:“你不用管我因為什麼道歉,你自管接受就可以了!”
“奧,奧……”丹軒卡巴兩下眼皮,結結巴巴地“奧”了一聲,心中卻是想不清白今天這丫頭到底是鬧得哪一出啊。
誰知蘇星月見丹軒這般呆板,忍不住又橫了丹軒一眼,微怒道:“奧,就知道奧!你說,你今天的臉色怎麼這麼蒼白,你,你,你……”
蘇星月“你”了半天也沒“你”出來後麵的話,丹軒一陣著急。然而,蘇星月突然心一橫,繼續道:“你,是不是又去妓院了?”
“啊,啊?”丹軒眼睛瞪得老大,滿臉尷尬地望著蘇星月。
蘇星月卻是冷哼一聲,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些世家子弟,總是出入那些花街柳巷,我,我聽別人說,去太多了對身體不好,會,會,會被榨幹的……”
少女的聲音越說越小,到後來已經幾不可聞。
“啊,啊?”丹軒眼睛越瞪越大,張大的嘴巴裏舌頭都快掉下來了。
丹軒自然清楚,自己之所以臉色蒼白是因為玄氣受損,可不是什麼出入花街柳巷所致,可是,這女孩的想象力也太豐富了吧。
蘇星月見丹軒這般震驚的模樣,也知道自己今天說的話確實有些不符合自己一貫的作風,不禁滿麵通紅,嗔怪道:“我還不是為你好,你愛聽不聽,我不管你了!”
說完,蘇星月便逃跑似的轉身跑出了講堂,倒是弄得丹軒莫名其妙。
收拾好教案,丹軒便直奔欒府。
欒府的一處臥房內,丹軒將最後一根金針震出欒殤的“中級穴”,然後才長出一口氣,用袖口擦了擦額頭上滲出的汗珠,說道:“欒老哥,這第一次行針就到這裏了,你的病情比我想象的還要嚴重,恐怕至少要進行十天的醫治,再過十餘天,老哥定會重振雄風,威力不減當年啦!”
欒殤一聽頓時喜上眉梢,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確實感覺一股熱量從腰間緩緩傳出,令他感覺渾身舒爽。
“賢弟啊!沒想到你還懂醫術,這天下的天才老哥見得多了,可是能有幾人如你這般樣樣會,樣樣通,你真是天才之中的天才啊!”欒殤朝丹軒豎起了大拇指,誇獎的話倒真是出自肺腑之言。
丹軒謙遜一笑,點了點頭,說道:“那我也不謙虛了,你說是我就是啦!哈哈!”
欒殤見丹軒大笑,自己也覺得心情舒爽,也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