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丹軒醒來的時候,是在一個陌生環境之中,粉紅色的床紗,繡著鳳凰的毛毯,這怎麼看怎麼像是女人的房間。
丹軒緩緩坐了起來,感覺自己渾身腰酸背疼,好像被吸幹了一般。他昨天穿的衣物被疊放在床邊,一切都歸於了平靜。
丹軒穿上了衣服,緩緩晃動了一下身子,一陣陣酸疼從腰上襲來,丹軒頗有些意外,他自己是醫師,知道這種症狀明顯就是縱欲過度的短時間症狀,可是自己不過是醉酒睡了一覺,何以能縱欲過度啊!
想到這裏,丹軒不禁想起了昨天晚上的春夢,想著自己看到的大片春光,和那種舒爽,讓丹軒很是回味。
難道做春夢也能有此症狀?不能夠啊!
丹軒這般想著的時候,房間門被推開了,欒殤一臉笑容地走了進來,不知道為什麼,丹軒看到欒殤的笑容,總感覺他笑容中似乎有那麼一絲詭異。
“賢弟啊,昨晚睡得可好?”欒殤說話的時候,故意把昨晚咬得很重。
丹軒掐腰晃動了幾下身子,搖頭說道:“夢做得很好,不過睡得嘛,差強人意,怎得一早起來好似在田間幹了一天農活一般呢?”
欒殤聞言大聲狂笑,上前拍了拍丹軒的肩膀,說道:“賢弟啊,昨晚的酒喝得太多了,老哥我一早起來也跟一般無二,不要想太多了!”
丹軒聞言點了點頭,望著欒殤的表情總感覺奇怪,卻也沒有在意。
欒殤又笑了兩聲,說道:“賢弟啊,我昨晚聽說今日是你去國子學院報道的第一天,我已經給你備好了早餐,你吃過早餐之後,我命人備轎,直接送你去國子學院,如何?”
丹軒聞言大喜,說道:“如此便多謝過老哥了!”
欒殤滿不在乎地拍了拍丹軒的肩膀說道:“賢弟你這不是見外了嘛,你幫了我兩位夫人這麼大忙,我送你又算什麼?”
然而丹軒聞言卻是皺了皺眉頭,反問道:“我,幫了兩位夫人,什麼忙?”
欒殤微驚,連忙辯解道:“我是說,我是說,要給我治病的事情!賢弟啊,菜早就已經備好了,你還是快去吃吧!”
丹軒詫異地望了一眼有些奇怪的欒殤,微微點了點頭。
國子學院,奧克帝國內最高學府,是所有文人的聖地,在許多人的眼中國子學院是一處淨土,一處隻屬於文人的淨土!
國子學院的曆史可以追溯到五百多年前,當時的大文學家張景覺察出國家固有的教育體製存在較大的漏洞,以閉塞、古板為特點的固有私塾體製的詬病極大地阻礙了國家人才的甄選!
於是,當時身為文壇領袖的張景多次向皇帝提議,需要設立一個國家人才培養基地,當然這個人才指的是文學方麵,畢竟武學天才自古都存在於四大家族之中。張景上書言辭誠懇,當時的延吉皇帝十分感動,下令建了這麼一座開放式的學院,支持,國子學院成了所有文人的聖地!
此時國子學院門口,一頂白色轎子停了下來,抬轎子的夥計壓下轎子,一個少年緩緩走了出來,少年一身白衣長袍,麵容清秀,雙手背後。少年抬頭望著碩大的學院門庭,國子學院四個大字是用行書體書寫,龍飛鳳舞地徜徉在青石材質的石門上,盡顯著一股風雅和霸氣。
丹軒緩步踏入國子學院之中,在偌大的院落裏散步,重回故地,丹軒心情有些複雜,這裏是他曾經被開除過的地方,因為過分騷擾那個已經嫁入周家的淩瑤公主,丹軒被開除了學生身份。如今故地重遊,丹軒卻是換了一個身份,脫去了學生身份,而是以講師的身份再次回歸,時過境遷,當年那些在背後嘲笑丹軒的人們,又有幾人會想到會有這樣一天的到來。
學院中的閑人並不多,多數人在往來休憩的時候,也不忘觀書論道,鬥琴鬥藝!不得不說,國子學院的雅學氛圍,確實是極其難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