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軒再次哼了一聲,眉頭一挑,說道:“誰說我不是國子學院的學生的,我是國子學院曾經開除的學生!”
上官玉一時語塞,也想到這茬兒,丹軒確實曾經是國子學院的學生,不過他對蘇清河顯然十分推崇,又回駁道:“不論開不開除,蘇老先生可不是你想的那般模樣,這些往來於酒樓的人也多數都是真心崇敬蘇老先生的氣度和學識!”
“好好好……”丹軒一副被打敗的模樣,實在想不明白,上官玉為何會對這位蘇清河老先生這般推崇,自己說句壞話他都能不依不饒!
上官玉見丹軒終於服軟,也不再追究,望著落日酒樓半晌,突然提議道:“丹兄,不知你書法如何?”
“一般而已!”丹軒淡然道。
上官玉聞言輕輕一笑,說道:“不如我們進入落日樓看看如何,酒樓內有老先生親筆用金文書寫的一句詞,據說連國子學院的院長大人都讚不絕口!”
“算了,我還不如回家自己寫著看呢!”
丹軒顯然沒有什麼興趣,抬步就要走,卻被上官玉一把拽住,硬是往落日樓中拽。丹軒實在拗不過,隻得歎了口氣,說道:“好好好,進去看看吧!”
二人進入落日樓中,一樓大廳內就餐人員卻是不少,已然座無虛席!
酒樓夥計跑了過來,在丹軒和上官玉身邊微微躬身,說道:“兩位客官,我們這裏已經客滿了,兩位客官要不等一等?”
上官玉卻擺了擺手,說道:“沒事,我們隻是隨便看看,你忙你的去吧!”
酒樓夥計應下,偷眼望了一眼上官玉和丹軒,見上官玉仍然拉著丹軒,看上去像是情侶一般,酒樓夥計心中長歎,想著,真是世風日下啊,就連短袖也敢明目張膽地在大街上閑逛了,白瞎這兩位公子都這般英俊,豈不是白白浪費了帥哥資源!
丹軒和上官玉並不知道酒樓夥計這般想法,丹軒隻是覺得上官扯著自己的袖口看上去有些怪怪的,便抽出手來,說道:“上官兄,你所說的金文書法在哪裏,本少怎麼沒有看見呢?”
上官玉則拉著丹軒上了二樓!
二樓較一樓的布置要稍微好一些,都是一些或大或小的包間,都是以珠簾子隔開。
上官玉將丹軒帶到二樓的牆壁上,指著白色牆壁上用黑墨書寫的十幾個大字,說道:“喏,就是這十幾個字。好好瞻仰瞻仰吧!”
丹軒順著上官玉的目光望去,隻見牆壁的中央,確實有十幾個用金文書寫的大字,筆法勁挺,大氣磅礴,確實是好字!
“殘陽如血,笑靨風花,驀然回首,映蒼霞!”
丹軒緩緩讀了一遍,然而這一讀卻讓上官玉驚了起來,有些不可思議地問道:“你竟然認識這十一個字?”
丹軒莫名其妙,皺眉眉頭回道:“為何不認識?”
上官玉倒吸一口涼氣,搖頭道:“妖孽,真是妖孽!這十一個字可是確確實實的金文,是上古的一種文字,與所有國家通用的篆文相差甚遠,你又是如何認識的?”
丹軒恍然,這才明白上官玉為何驚訝。這種金文丹軒認識許多,他古戒中的銘文圖冊上,不僅有金文,就連玄而又玄的上古“玉文”都有許多記載,所以丹軒才會認識這麼多金文!
丹軒臉上神秘笑著,說道:“幾個金文而已,那個什麼蘇老先生既然都會寫,我為何不能識得,上官玉小題大做了!”
上官玉長歎一聲,白了丹軒一眼,心中卻是想著,這個家夥還真是無所無能啊,真不知道他這十八年的歲月裏是如何學得了這麼東西!
見上官玉不說話,丹軒便自顧自的品評起麵前的十一個金文大字,認真地看著,一筆一劃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