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麼在下還有要事在身,就先告辭了!”
丹軒說完,便要拽著先前挨打的那名書生一起走,誰知剛剛走出兩步,身後卻又想起了那個黑衣中年人低沉的聲音。
“慢著!”
丹軒緩緩轉身,望著背負雙手的袁無奇,眼裏泛著詢問之色。
袁無奇微微一笑,說道:“這位小哥誤會了,那位書生在我棋樓賭棋輸了銀子,卻無銀償還,我意欲打算留他做個雜役,償還債務!小哥你可以走,不過,他必須得留下!
袁無奇指著先前那名落魄書生,言語中充滿了毋庸置疑!
那名落魄書生微微扯動了一下丹軒的衣袖,有些要躲到丹軒身後的意思,一個看就是文弱書生!心中卻憤恨,既然害怕你還賭什麼銀子啊!丹軒心中一歎,看來今天算是被這個落魄書生給纏住了。
丹軒微微眯起了眼睛,緩緩說道:“那在下要是非要帶他走呢?”
袁無奇嘴角抽動了一下,緩緩走近丹軒,邊走邊道:“那麼隻有一種解決方案,就是,你替他把銀子還了!”
丹軒微微蹙眉,實際上他也不想平白無故惹上事端,隻是今天事情成了這種情況,他自己也無法控製!丹軒就是這種性格,既然已經管了,就斷然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
“好!多少銀子?”丹軒一身豪氣,看上去根本不像是一個貧窮書生一般。
袁無奇輕蔑一笑,伸出了手臂,五指張開,示意出一個“五”!
丹軒了然,輕聲說道:“不就是五十兩嘛,我來付!”
說著丹軒就要從懷中掏銀子,卻發現袁無奇竟然笑著搖了搖頭,緩緩說道:“是,五百兩!”
丹軒一陣錯愕,他確實是不缺銀子,可是此次出門,他的身上確實隻帶了三百兩銀子而已,讓丹軒上哪去弄五百兩去啊!
丹軒忍不住剜了一眼白麵書生,心中卻已經後悔管他的事情了。而白麵書生雙頰泛紅,偷眼瞧了一眼丹軒,連忙又收了回去,顯然也知道自己給別人添麻煩了!
見丹軒這般模樣,袁無奇微微一笑,說道:”怎麼樣,小哥?決定好了嗎,是你自己走人啊,還是把五百兩銀子還了,兩人一起走!”
丹軒心中長歎一聲,心中卻是將那名白麵書生來回數落了上百遍,卻也沒有辦法。
思前想後,丹軒望了一眼白麵書生,見他如此這般雖然極不明智,但也確實有些可憐,不如就幫他一把!
想到這裏,丹軒從身上解下那柄闊刃重劍,說道:“袁先生,在下意欲幫助這個落魄書生,但奈何囊中羞澀,隻有三百兩而已!我這柄闊刃重劍乃是二階玄器,賣了三百兩左右應該不成問題!”
袁無奇聞言微微蹙眉,詫異道:“你難道要真要替他付賭資不成?”
丹軒卻是搖了搖頭,說道:“在下自小也下過幾盤圍棋,想以這闊刃重劍和三百兩銀子跟袁先生賭一場棋,如若你贏了,三百兩銀子和這把闊刃重劍就都歸你!如若你輸了,那位落魄書生的五百兩銀子便一筆勾銷,袁先生以為如何?”
“好膽識!”袁無奇大喝一聲,拍著手說道:“本‘茶香棋樓’,就喜歡像你這種豪爽的人,小哥,裏麵請!”
那位白麵書生聞言,感激地望了丹軒一眼的同時,卻偷偷扯了一下丹軒的衣角。丹軒皺眉望了他一眼,低聲說道:“你一個男人怎麼這般扭捏,有話直說!”
被丹軒如此一說,那位白麵書生湊近丹軒,低聲說道:“裏麵坐鎮的那個老爺子可是個棋壇宗師,據說得到過京都棋聖垂陽的指點!你贏不了的!”
丹軒輕笑一聲,並沒有在意白麵書生的話語。白麵書生近乎與自己麵貼麵,丹軒卻從白麵身上聞到一股香味,像是淡淡的胭脂味,不禁皺眉說道:“你一個大男人,怎麼還用女人的東西!”
被丹軒道出秘密,白麵書生連忙離丹軒遠了一些,滿臉羞紅。
丹軒看著大感有趣,心中想著,這個白麵書生倒是真夠害羞的,甚至比女人還要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