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楚喬本以為白淵上人可以輕易的製住她,沒想到卻成了如今的形勢。她也急忙催動靈力,拋出四團綠色的光球。光球在血蠶繭下麵生長出四條粗壯有力的藤蔓,在楊楚喬的控製下試圖穿透血蠶繭厚厚的外皮。
“楊楚喬,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獨孤秦曉冷笑一聲。她的聲音已經沙啞,聽起來像是幾十歲的人。楊楚喬知道,這是血池中原來那個魔頭的元神與獨孤秦曉融合的跡象。
楊楚喬也是冷笑一聲,拚命催動體內靈力,四根藤蔓沿著血蠶繭緩緩生長,最終紮破血蠶繭,牢牢縛住獨孤秦曉。藤蔓的尖端,明晃晃的銀針泛著淡淡的藍色光暈。獨孤秦曉臉色大變,隻是隔著血蠶繭看不清晰。她尖叫一聲,四周湧來了更多的血液,淹沒了原來的地麵。岩洞搖搖晃晃,大塊大塊的岩石從洞頂、岩壁脫落,砸在血池中。血蠶繭越來越厚,暗紅色的光華大盛。
砰……
四團雷電光球破碎,龍狐被震的飛出六七米,正好被一塊巨石砸中。白淵上人也不好受,雖然勉強支撐,但是沒了龍狐的牽製,他也是舉步維艱。紫雷天狼也吐出一道道夾著雷電的火焰,隻是它功力尚淺沒有作用。
邵寒撐起屏障,護住受傷的東方軒、龍少玲和苦苦支撐的楊楚喬。楊楚喬額頭上已經布滿了細汗,這個魔頭實在太難對付。每當獨孤秦曉快要掙脫的時候,她就加一分力氣,勉強將她抓住。幾番較量下來,楊楚喬已漸漸不支。就在獨孤秦曉快要掙脫的時候,黎夜中的天靈古樹散發出一道幽綠的光輝,衝向楊楚喬的丹田。楊楚喬為之一振,手指一熱,藤蔓便的更加粗壯有力,將獨孤秦曉牢牢綁縛住。
石塊突然停止了掉落,血水也不再洶湧,恢複了平靜,隻有獨孤秦曉在淒厲地哀嚎著。楊楚喬絲毫不敢怠慢,催動體內的靈力,用藤蔓將她嚴嚴實實的包裹住,之露出一雙憤恨的眼睛。
龍少玲看著那雙眼睛,撫著自己身前的長發,有些不知所措。
“少玲,快用七弦誅魔琴!她是魔,不是人!”白淵上人大喊一聲。龍少玲如夢初醒,素手揚起身前烏黑的秀發。隨風而舞的長發竟然有七根停留在空中,如同鎢鐵般堅硬。她雙手撫的琴弦,發出優雅宛如天籟的聲音。那聲音像是高山上的瀑布衝擊岩石般的壯闊,又像是勁風吹過鬆竹般的磅礴。
音樂奏起,一道接一道的金色風刃打向血蠶繭。獨孤秦曉伴著一道破空之聲,灰飛煙滅。
三年後,鏡泊山。
一名身穿一件水藍色衣袍的少女,將一頭烏黑的秀發隨意挽起,戴上一個樸實無華的蝴蝶簪子。她不施脂粉的臉頰顯出自然粉嫩的光澤,一雙靈動的眼睛煞是動人。她整整衣衫,舉步往外走。
“楚喬,你就這麼出去啊?”張玉有些不滿的問。
楊楚喬聳聳肩說:“嗯。”
張玉抽了抽嘴角,剛想說什麼,龍少淵從門外走進來說:“她就這樣,你也別管了。”
楊楚喬笑嘻嘻地說了句:“還是師兄了解我。”然後其上紫雷天狼就跑了。
這三年來,楊楚喬修為精進不少,如今已是慧期三層的高手了。十六歲的高手,這在紫天大陸的曆史上從來沒有過。龍少淵與張玉關係越來越好,在半年前就搬來跟她們一起住,隻是還沒有跟張玉結成道侶。
騎著紫雷天狼,楊楚喬的心情卻是有些沉重。腳下熟悉的景物映入眼簾,她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