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的林子雲才把手中的匕首扔掉，感覺有些隱隱作痛。待太醫包紮過後，林子雲喝退左右，並下了死命令，今晚的事不準外傳，否則殺無赦。
房間裏依舊隻有林子雲，韋小寶和小德子，不過這次小德子是被束縛的死死的，不怕他再會暴起，林子雲想到剛才的情景感到一陣後怕，要不是玉佩的及時提示，估計自己就算不掛，也是重傷。
“說吧，為什麼要殺朕，僅僅是那點珠寶？”林子雲暴跳的喊道，“你跟隨朕這麼多年，朕虧待過你嗎？小德子小德子，你還真下得來手？”
這時的小德子一改之前的奴才樣，一付慷慨赴死的樣子，“皇上，奴才是對不住你，但是為了報仇，奴才隻能這麼做。”
“報仇？”林子雲有些疑惑的說道，“朕自覺沒有虧待過裏，何仇來報。”
“皇上對奴才真是再生父母，奴才本來是準備一輩子都侍候皇上的，可是……”小德子不禁眼眶紅了起來，“皇上還記得明史案嗎？“
明史案自己怎麼會不記得，自己剛剛坐皇帝第二年，這次引發的文字獄真是一場慘案，想起來都震驚，即便自己嗬斥鼇拜不要濫殺無辜，但奈何自己當時沒能力阻止鼇拜那麼做。
“記得。”林子雲雖然悲傷，但是想不到小德子常年和自己在一起，他和明史案有什麼瓜葛？但是他突然想到那段時間小德子總是悶悶不樂，還看到他哭過，自己還問過他，他隻是說家裏人去世了，當時自己還安慰他要節哀。“這和你有什麼關係？”
“莊老爺子是我的恩人。”小德子喊道。“我自小被人販子拐賣，最後進了皇宮做了太監，後來托人尋我娘，知道我娘為了找我，差點餓死，最後被莊老爺子收留了，還幫我娘尋我，我娘知道我平安以後，就一直在莊府，可後來發生的明史案，莊老爺子乃至整個家族被殺，也包括我娘。”小德子說著說著就泣不成聲了。
“可是你應該知道朕當時很被動，這都是鼇拜做的。”林子雲聲嘶力竭的喊道。
“我都知道，可是你也有責任，如果你當時在堅持一下，或許結果就不一樣了。“
“這就是你殺朕的理由？”
“奴才並不想殺皇上，隻是想讓皇上殺鼇拜，可是皇上讓奴才很失望，到現在也沒有動手，我想大概是皇上怕了鼇拜吧。”
“誰說朕怕了他。”
“可是皇上為何遲遲不動手？”
“隻是沒到時機。朕在等時機。”林子雲淡淡地望著小德子，心裏的怒火早已散去。“朕很疑惑既然你想殺鼇拜，為何卻要做他的細作？”
“奴才看皇上遲遲不動手，所以奴才就決定幫幫皇上，讓鼇拜再驕縱一點，也許到您無法忍受的時候，就會動手的。正好鼇拜收買自己，讓自己把皇上的一舉一動隨時彙報給他，所以奴才就收了，自己隻挑選一些可以促使鼇拜生氣的事傳達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