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別的牢房是用一條條硬木隔開,而柳落的牢房則位於最裏側,不,也許不應該叫牢房,裏麵的擺設裝飾雖然不說特別精致,但與一般客棧內的房間相差卻也不遠,米白色的薄帳將屋子隔開,分為裏屋與外室,除了用上等紫檀木打造的軟塌之外,還有雕刻精細的榆木桌椅及花架,青花瓷內的觀賞樹綠得像一片春天。
慕堇悠正將屋子掃視一番,不得不讚歎道:“柳兄可真是好本事。”
柳落並不在意她的話,一邊將茶倒好,“二位貴客能來探望,柳某真是‘感激不盡’啊……請喝茶。”
慕堇悠正麵帶笑容看著他,一邊意有所指的說道:“柳兄這是哪裏的話,我與柳兄雖隻有一麵之緣,但這一麵可謂是極為深刻啊,多虧有柳兄幫忙,在下現在才能高枕無憂呢。”
柳落眼中滿是笑意,“慕公子真能高枕無憂固然是好事,隻希望不要睡的太沉,陷在夢中起不來可就不妙了。”
慕堇悠正聞言也不惱,“柳兄還是先擔心自己吧,我聽說那吳家少爺是中毒而亡,並非表麵所看到的一劍斃命,隻是在下相信柳公子絕不是拘於小節的人,不可能因為一點小小的過節就將吳少爺……這其中一定另有隱情,隻是,在下擔心的是,這事吳太守特別在意……也對,畢竟是他親生兒子嘛,吳太守是定南之首,權利大過天呢,怕是不會輕易放過柳兄吧,這樣看來,柳兄可是難以洗刷掉殺人之名了呢,這可怎麼辦才好呢?”說完,她擔憂的看著他,但那雙美眸中全身是幸災樂禍。
柳落見她如此模樣,心下竟然又好氣又好笑,這小妮子擺明了在挑釁他不是。
雖然心知那時他故意暗喻吳有鳴到她賭坊尋釁,卻未曾想過她竟然反擊得如此激烈,將他除掉,吳有鳴原本就是好色之徒,想必是見她如廝絕色,觸到了她的底線,才招致殺身之禍,唯一出乎意料的是,她竟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將罪名冠加到他的頭上,他真不知是該佩服她的機智謀略還是該憎恨她將自己陷入牢獄之災呢?
雖心下千回百轉,他麵不改色。不甘示弱的回擊:“謝慕公子關心,柳某問心無愧,自當為自己洗刷這莫須有的罪名,盡全力將真凶找出。”待話出口,他竟發現自己為何會這般幼稚與她進行這口舌之爭。
慕堇悠正眼神傲慢與他對視:我們走著瞧……
她眸光轉動,將另外一杯茶遞給啟尚,“嚐嚐看,這茶香著咧,還是沸水所泡,清香得很……”啟尚聞言接過,微微向柳落點點頭。慕堇悠正又道:“看來柳兄真是料事如神,知道我二人要來。”
柳落搖搖頭,隻道:“柳某不知,以為隻有慕公子一人前來。”
一旁的啟尚見他們眼神相彙,心下不覺蔓延著一種無名的苦澀……
慕堇悠正正欲說什麼,牢差卻在外麵嚷道:“探望時間到了,出來了!”
慕堇悠正隻好抱拳道:“柳兄,望後會有期。”
柳落知他話中之意,笑道:“一定。”
啟尚亦同他點點頭。
二人方離去。
ps:這兩天一直在想玄幻文的事,不知道為什麼瀟湘不給我過,我好鬱悶啊,本來想先發文的,這下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