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童冷哼一聲:“想要證據麼?”說著,她輕拍了手掌。
段鐵風一怔。
鼻間彌漫著熟悉的馨香,他低聲喃呢,卻又好似呼喚“如兒?”轉頭,卻見一名身著鍺色長裙的婦人緩緩步上高台。
婦人的眼角已有皺紋,但依舊可以看出她年輕時的風華絕代。
台下有的老江湖頓時認了出來,大聲道:“這不是從前的無憂門門主高崢之妻劉氏嗎?”
“真的是,她怎麼會在這裏?當初不是整個無憂門都被滅口了嗎?”
“難道這個女娃所說的都是真的?”
眾人七嘴八舌的討論著,卻隨著一聲清冷的聲音戛然而止。
“段鐵風!當年你為擄我,不僅殺我全家,還連同門中幾百條無辜人命一同毒害,我忍辱偷生活到現在就是為了今天,我要撕開你虛偽的麵具,看著你身敗名裂!”婦人字字咬牙切齒,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
“如兒……”段鐵風的臉瞬間煞白一片,看起來似乎又蒼老了許多。
“你不配這樣叫我!隻有他才有資格這樣叫我!”婦人大怒,走上前去就給了段鐵風狠狠一巴掌。
“啪——”
所有人皆傻了眼。
段鐵風卻忽然大笑起來,像瘋子一般抓住婦人的手,怒吼道:“這麼多年來,我對你哪點不好,你到現在還要惦記著他,啊?啊?!說啊!”
婦人掙不脫他的鉗製,仍是憤怒道:“你根本不能跟他比,你是禽獸!禽獸!啊——”
那婦人的喉頭被段鐵風緊緊掐住,“你這賤人,既然你那麼喜歡他,我就讓你們去地獄團聚!”
所有的人全部被這一幕震驚了——原來,這才是段鐵風的真麵目!
眼看婦人就快斷氣,台下有人雖有心想要上來救她,但……他們都不是他的對手,隻怕上去了反而會被他殺掉,隻得麵麵相噓,而那名女童卻好整以暇的坐在一旁,她定有能力救得她,卻為何遲遲不肯動手?
段鐵風此時雙眼已滿是猩紅,他愛了這個她十幾年,最後她竟指責他是禽獸,是他仁慈,他早該殺了她!!
“等……我……崢哥……”似看到了什麼幻像,婦人一臉幸福地望著天空。
幸運女神並沒有降臨,婦人終是死了,有些多愁善感的女子竟已潸然淚下。這樣可歌可泣的愛情,誰能不感動呢?
段鐵風在此刻卻瘋了一般,癡顛著四處尋望,聲聲呼喚:“如兒……如兒……”滿天都是如兒的麵容,她的笑,她的淚……
慕堇悠正冷笑一聲,“咎由自取!白鷺,本宮見了心煩,處理幹淨!”
“是!”白衣女子領命後,上前提起段鐵風的衣襟,隨即帶他飛離,段鐵風亦不掙不惱,由得白鷺將他帶走。至於是帶去何處,眾人皆不知,更不敢詢問。
秦桐此時還注意著遠去的兩個身影,他從未想到今日會是這樣的局麵。而慕堇悠正卻冷冷的開口了。
“至於秦桐……你那些勾當,是要自己說,還是本宮替你說?”
秦桐咬牙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慕堇悠正卻笑開來,如同美麗的妖精。
“嘖嘖嘖……你說錯了,難道,你不知道鬼羅刹殺人,從來不是一刀解決的麼?”
鬼羅刹?!
她!
這個女童怎麼可能是鬼羅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