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我早就猜到了,康喬的丈夫必定不是一般人,不然又怎麼能讓這位才華橫溢的藝術家青睞呢!
裴夫人裝著對藝術感興趣的樣子跟康喬打好關係,想借著這樣的東風拿到這個項目的一些隱秘,沒想到半路上卻殺出我這麼一個程咬金來,她當然會心急了。
我也對自己跟裴母的關係直言不諱,聽了我的話,康喬點點頭:“難怪了,她會這麼急切,是怕你借著跟我谘詢疏導的時候——嗬嗬,真是小人之心。”
我垂下眼眸,心道:其實也未必,裴母那麼優雅穩重的一個人,能不顧一切的出此下策隻能說明如今裴雅在家裏的地位一落千丈了,她急需要給自己增加籌碼,才有了這麼多戲。
從康喬的畫廊出來,我還帶著那一副《淚》。
老實說這幅畫給我的感覺太過淒涼,看著會讓人心情不好,但這是康喬送的,我也不能表現的不喜歡。
我盤算著回家後就把這幅畫藏起來,或許多年後,康喬成了當代大家,我還能多一份傳家寶了。
當晚回到家,莫征已經在完善自己的行李了,看著他一邊逗著閨女一邊拿著東西,我心裏湧上了一層難舍的不安。
走過去接過他手裏的衣服,我說:“明天什麼時候的飛機?”
“一清早出發,趕在早高峰之前到機場。”莫征抱著孩子湊到我身邊。
他看到了我帶回來的畫,“這是哪來的?”
“客人送的,這是她自己的作品。”我簡單解釋後,忍不住就是一頓叮囑。
從一日三餐到每日換洗衣物,甚至一些常見的藥物都給莫征帶上了,就差沒給他準備一個哆啦A夢。
莫征一點都不嫌煩,聽得笑容滿滿:“好,我知道呢,你別擔心。”
說的容易,做起來可就沒這麼簡單了。
我長歎一聲:“你可要好好的,我還等你回來參加莫途的婚禮呢,我可不想一個人去。”
莫征突然用另外一隻手攬住我,將我們母女同時抱在懷裏,他無比親昵的說:“好,家裏有這麼兩個大寶貝,我怎麼可能不歸心似箭呢?”
再怎麼歸心似箭,也有出發的那一刻。
翌日清晨,莫征跟著助理還有幾個公司高層離開了。
我整一天心情都覺得悶悶的,接待了一上午的客人後,我心思也乏了,打開電腦瀏覽著上麵的內容。突然一陣心血來潮,我想起昨天康喬送我的那副畫,忍不住發了朋友圈,問這樣一副畫大概價值多少。
很顯然,我的朋友裏沒多少是對藝術有研究的,發了沒到一小時,我又刪掉了這一條朋友圈。
然而,就在我刪掉這條信息的當天下午,那個神秘的賬號給我回了郵件!
對方說:那副畫你多少錢肯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