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微微一驚,完全沒想到莫征會提出這樣的賠償要求。
以後隻要有莫征或是我的地方,裴雅就得退避三舍,這無疑是斷絕了裴雅在很多商業公開活動亮相的機會。
莫征能參加的,必定是一些重要的活動或是場合。
如果裴雅不能出現,那她在裴家的地位恐怕朝不保夕。
裴雅那邊還靜悄悄的沒有回應,莫征卻緩緩的催促道:“怎麼?這個很難答應嗎?我也不是不講理的刻薄之人,隻要裴小姐不願意,那就當我沒說過吧。”
裴雅幾乎要把自己的唇瓣咬出血來,胸前劇烈的起伏著,顯然是氣得不輕。
她顫抖著聲音:“好,很好!這才是莫總裁的風格,趕盡殺絕嘛!我答應你,以後有你莫征或是蘇杭在的地方,我絕對不會出現!”
莫征又慢悠悠的補充:“是我們全家,包括我嶽母我女兒,甚至我以後的孩子。”
裴雅臉色白的像一張紙,身子抖了抖:“對,你全家!包括你全家,我都不會出現!!現在你滿意了吧!”
“口說無憑,我覺得你最好給我立個字據。”莫征說著,煞有介事的點點頭。
“什麼?”裴雅已經傻眼了。
大概在她看來,她能當眾被長輩打耳光,又把自己名下所有的產業交出去作為賠償,還答應了公開道歉等等,已經是誠意十足了。
沒想到在莫征這裏,依然是棋差一招。
“你這是在羞辱我!!”裴雅高聲尖叫起來,淚水滾滾落下。
我輕笑著趕在莫征前麵開口:“裴小姐,你覺得這是羞辱了嗎?那你應該想想當初我們因為你的故意陷害而聲名狼藉的時候,那不是羞辱嗎?今天隻是讓你給我們立個字據,又沒有讓各家媒體過來采訪,已經夠給你麵子的了。”
“再說,以裴小姐的為人,我們可不敢保證你會不會答應了,然後翻臉不認。”
我眼波流轉,輕輕的挽著莫征的胳膊,“錢,我們拿的最少;受害方裏,我們最無辜;難道裴家大張旗鼓的把我們叫來,為的隻是你們表演一場嗎?是你開口說了,問我們要什麼,怎麼現在還想反悔呢?”
說著,我故意抬眼看著莫征,用一種無奈的語氣說:“你看,叫她立個字據是對的。這才剛說出口的話,轉眼就不認了。”
“是啊,還是老婆你想的細致。”莫征配合的一唱一和。
裴雅幾乎被我們氣了個仰倒,咬牙切齒憤憤道:“夠了,別說了,不就是立個字據嘛!我寫給你。”
拿來了紙和鋼筆,裴雅剛要落筆,莫征又開口了:“按照我說的寫,一個字都不許錯。”
裴雅的手抖了抖,一言不發。
終於按照莫征說的那樣,字據寫好了,裴雅又在上麵簽字按了手印。
莫征仔細看了看字據,這才把它疊好放進了口袋裏。
事情進行到這裏,仿佛一切都塵埃落定,除了一個方載陽。
大家都刻意的回避了方載陽的問題,包括裴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