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征的目光仿佛一柄出鞘的寒光利刃,看得我頭皮都要炸起。
而他的話更讓我無地自容,我一把奪過那把小玉錘,直接從車窗外丟了出去,丟進了不遠處的池塘裏。
隻聽咕咚一聲,小玉錘就沉入了池底。
“你說的對,是我自作多情了。”我冷冷道。
說完,我隻身一人下車,任憑莫征在我身後怎麼喊我的名字,我也沒有回頭。
心太疼了,從沒想過自己一片用心,最後換來的卻是這樣的指責。
從另一方麵我也清楚的知道,莫征父子之間的隔閡遠比我想的還要深,這一次是我自不量力了。
自不量力帶來的後果,就是難言的羞恥感。
我不想搭理任何人,就連我媽見我進門,我也隻是給了個匆匆的笑容,轉身直奔上樓。
晚餐什麼的,真的沒胃口。
躲進房間裏,先是給自己衝了個澡,然後躲進了被窩裏,用被子將自己全身上下都裹了起來。
我心情不好,隻想用這樣的方式來讓自己躲避一會。
我媽擔心的過來問我情況:“你是不是跟莫征吵架了?”
我悶聲:“沒事了媽,你不用管太多的。誰家夫妻不吵架?你和我爸當初吵架的時候,我也隻是安安靜靜的當個圍觀群眾啊。”
我媽瞬間被我說的無話可說,她憤憤:“到底是大了,主意一套一套的,我可說不過你。”
我媽關上房門,我縮在被子裏,兩大滴眼淚騰地洶湧而出。
之前在車裏被莫征質問的那一幕始終在腦海中浮現,它不願下場,隻想霸占著全部檔期。
我閉上眼睛,也仿佛還能聽見他剛才的話。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哭著哭著睡著了。
朦朧間仿佛聽到了房間門被人打開,有人靜悄悄的走進來。有一隻微糙溫暖的大手輕輕的摸了摸我的臉,可是我太困了,眼皮都睜不開。剛有這樣的察覺,又不由自主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直到我第二天起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華麗麗的遲到了。
身邊的莫征早就出門,我在我媽的嘮叨下慌不擇路的往店裏趕。
難得自己開車,這一路上心情也平穩了許多。或者,這樣不跟莫征見麵也好,也省的彼此尷尬心情不好。
我準備把一切都交給時間,就沒有時間解決不了的難題。
等到了店裏,林朵對我微腫的眼皮好一番嘲笑。嗯,這是真朋友了。
她笑著說:“你昨天晚上哭了啊?看你這眼睛,給下午要來谘詢的客人看見了還以為你也需要心理疏導呢。”
我癟癟嘴:“你這話說對了。”
那一邊吳然給我用毛巾包了一隻冰袋送過來,我感激的衝她笑笑,拿著就往眼睛上敷。
“哎,我來吧,看你這笨手笨腳的。”林朵恨鐵不成鋼的從我手裏接過冰袋,然後替我敷眼睛。
我們倆坐在店裏僻靜的角落中,一時間倒也沒有其他客人來打擾。
這個點,基本都是外帶的客人比較多,前麵有吳然和其他員工頂著,暫時不需要林朵出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