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珍情緒調節的很快,立馬笑道:“我是想問莫太太關於心理學方麵的事情。”
我心底翻了個白眼,這鬼扯的,裴雅能信就怪了。
裴雅笑眯眯的彎起眼睛:“是嗎?今天是我和載陽大婚,莫太太和莫先生能賞臉到場,是我們全家人的福氣。”
我不卑不亢,完全沒被對方的糖衣炮彈影響:“結婚是人生大事,應該的。”
說話間,我留意到裴雅的耳垂間掛著的是我上次送的那一對紅寶石耳墜,鮮紅剔透,格外奪目。
大約是留意到我的目光,裴雅伸手摸了摸那副耳墜,笑道:“多謝上一次莫太太送的禮物了,我很喜歡呢!今天看來配我的禮服也正適合不過。”
“你喜歡就好。”我閃了閃眸子。
我仔細的留意一下裴雅的左半邊臉,發現有疤痕的地方還是有一絲不自然,與原本膚色有略微的不一樣。但在裴雅濃妝之下,還真是沒辦法讓人一眼就分辨出來。
如果不是我之前見過她受傷的部位,恐怕連我也不會看出端倪。
目送著裴雅翩翩離去,我對裴珍耳語道:“裴雅的這幅耳墜是我送的。”
裴珍有些不理解,眨眨眼睛滿是迷惑,但很快她就眼眸一亮,笑容也跟著得意起來:“我知道了。”
今晚是裴雅的大婚,方載陽即便不能跟莫征相比,那站出來也是一表人才。
至少看起來,他和裴雅還是相當登對的兩口子。
更不要說今天晚上方家人也賞臉光臨,作為男方家的直係親屬代表,這預示著方裴兩家不計前嫌正式握手言和。
看似熱鬧的婚禮現場,其實暗潮湧動。
我獨自喝完半杯紅酒後,莫征才回到我身邊。
這家夥似乎有點埋怨:“你怎麼把我一個人丟在那,讓我想脫身都沒借口。你這個貪圖自己享樂的小壞蛋!”
他伸手捏了捏我的臉頰,語氣認真卻眉眼含笑。
我笑了:“我這不是怕打擾你談公事嘛。”
邊說邊殷勤的讓莫征坐在我身邊,又給他拿碗布菜,很是周到。
我覺悟性甚高的行為終於博得莫大官人一笑,他吃下兩口菜,跟我一起遠遠的打量著還在賓客間長袖善舞的裴雅和方載陽。
方載陽的臉上始終帶著笑容,一雙眼睛盯著身邊的新婚妻子,雖然話不多,但這副樣子就能給人情深意重的印象。
我笑著與莫征耳語:“你猜,方載陽是真的很愛裴雅嗎?有人被那麼陷害後名譽掃地,還能不計前嫌的接受毀了容的前任?”
莫征衝我眨眨眼:“你說呢?”
我搖搖頭:“給我的話,我才不會。”
或許旁人都在祝福,但我和莫征卻在探究。
這一場婚宴足足鬧到了晚上十點多才散席,一群年輕的未婚人士又跟著裴家那邊的婚車去鬧洞房了,歡聲笑語傳得很遠很遠。
直到這一刻,我才有種裴雅和方載陽真的結婚的真實感。
世間的事情或許就是這麼奇妙,誰能想到這兩個人真的情緣未了,還能再一次共結百年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