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眨眨眼睛:“……他跑什麼?”
坐在車裏,我跟莫征說了今天遇見方小嬋的事情,說完後還笑著搖搖頭:“大概是方載陽剛才以為我在叫人吧,通知別人我發現了他,所以才會逃的那麼快。”
莫征一點不覺得奇怪:“以他之前跟裴家鬧得那麼愉快,他現在無處可去也是正常的。如果我是裴家或是方家,一定封鎖平城裏的大小酒店,讓他方載陽無法入住。這不就能逼著他自己回老家,或是乖乖的回方家報道了嘛。”
我想想覺得也對,裴家之前肯定已經有過諸如此類的操作了,差的就是方家的配合。
這一次方載陽再次出逃,方家一定會有所準備,這麼一來他連酒店都無法入住,可不是要流落街頭了嘛。
後來的事情也證明了莫征所言不虛,這確實是方家的手筆。
連續見了小核桃三次,也到了修生養息的時候。我接到官方那邊的通知,每天一次改成了每周三次,也就是說下一次跟小核桃會麵得等到下周了。
我鬆了口氣,正愁沒時間製定方案和心理幹預的遊戲,這麼一來反而讓我有了喘息的餘地。
這天,我剛接待完上午的谘詢者,耐心繼續自己的工作,突然內線電話響了,是樓下的吳然。
“蘇蘇姐,有人找你,我看他樣子有點不太對勁,要不——我直接報警算了?”吳然試探的問。
我不經意的問:“誰呀?”
“他說他姓方,是個看起來邋裏邋遢的年輕男人。”
我心頭一跳,立馬想起了方載陽那張臉,當下說:“你讓他上二樓來找我。”
很快,我就見到了吳然口裏這個邋裏邋遢的男人——果然正是方載陽。
短短兩三天沒見,他已經精神頹靡了不少,身上臉上都髒兮兮的,看起來已經在外麵流浪的日子並不好過。
我暗暗讚歎方家手段了得,才幾天的功夫已經把方載陽逼到自己現身了。
他聲音打著顫:“我知道你跟我堂姐關係好,是好朋友。能不能請你幫幫忙,我想見見她……”
我納悶:“你為什麼不自己回去?”
方家又沒搬家,何必找到我這裏來多此一舉。
方載陽苦著臉:“我已經去過了,包括方家的公司。可是他們異口同聲的說方家人不願意見我,就連我在公司的職位都暫停了……”
我不由得覺得好笑:“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你逃出來的時候就沒想過會有這一天嗎?你堂姐一家為了你的事可沒少折騰,如今你聽到裴雅的事情就這麼把人家的苦心拋之腦後,給我也會心裏不痛快的。”
方載陽倒是沒有反駁,一臉的誠懇:“是我……沒有想清楚。當時一瞬間隻是擔心小雅,所以跟姐姐爭執不下就逃了出來。”
“我身上的錢不多,他們還封了平城的所有酒店,隻要是我的名字入住一概不給辦理。”方載陽的嘴唇都是幹巴巴的,“我、我真的已經走投無路了。”
“既然你當初逃出來,幹嘛還要回去找他們?”我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