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說聲音越低，低眉順眼的像個聽話的小媳婦。
我笑了：“沒關係，她幫你也在情理之中。畢竟，你們一開始就是她引薦來的平城。她願意出手幫你們一把，也算是給我減輕負擔。”
聽我這麼說，她立馬鬆了口氣，臉上笑容淡淡：“你能這麼想我就放心了，我剛才太過激動，一時間也沒想好怎麼跟你解釋。”
我搖頭：“不用解釋，如果有個這樣的媽估計也會抓狂。”
齊芳一哂：“我媽這人——哎，不說也罷。”
話音剛落，她就壓低了聲音，“上次你給我的資料，我已經轉手給了裴雅。我告訴她了，這是我從莫征公司拿出來的一手文件。”
我仰臉看著高空朗月，心底好笑的點點頭：“做的挺順利嘛，你還是挺有點能耐。”
齊芳得意：“那是，不管怎麼說我跟裴家也多少有點往來，想要取得她的信任不難。”
我眸子立馬轉向齊芳，深邃透亮：“是嗎？這麼說，裴雅已經相信你送給她的資料了？”
齊芳點頭：“嗯，就算當時不信，現在也相信了有七八分了。”
我輕笑著彎起嘴角：“很好，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放心吧，我既然答應了你，就一定會做到。隻是……不知道你接下來想做什麼？給裴雅資料是真的想讓她為難莫征的公司嗎？”
齊芳說這話的時候神色好奇又忐忑，像是在心底醞釀了多時。
我也不立馬回答，隻是微笑著靜靜看她。
終於幾秒後，齊芳自己訕訕的笑起來：“你不說也不要緊，是我不該問的。”
我點頭：“知道的越少對你越好，這樣你才能把自己摘得幹淨。”
齊芳連連頷首：“是啊，說得對。”
感覺到不遠處有人在看我，我抬眼望去，隻見裴雅站在窗戶前，手裏優雅的拿著一杯酒，目光平靜又幽深。
“我該回去了。”我眼睛盯著裴雅，對齊芳緩緩說。
齊芳忙不迭一陣慌亂：“好好，我就不遠送了。”
其實我知道，我和裴雅彼此心底都有數吧，誰能笑到最後就得看各自的本事了。
清風徐來，吹起裙角翩翩，我回到家裏時已經是深夜時分，漫天星空璀璨，看得人心情大好。
莫征還在等我，等著跟我說關於那個項目的具體安排。我依偎在他懷裏，有一句沒一句的聽著，眼皮開始沉重的打架。終於聽到莫征說：“……我計劃著聯合顧學章跟邵澤初，讓白霜霜的領著我的團隊負責，算是最精英的一支隊伍了……”
還沒聽完，我腦袋一歪再也克製不住睡著了。
迷迷糊糊間，隻覺得臉頰到唇瓣一路溫柔纏綿，等我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隻見自己脖頸間滿是點滴嫣紅的曖昧。
站在鏡子前，我又羞又氣：“你這樣讓我怎麼出門見人！！”
男人倒顯得很無辜：“我、我一時沒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