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珍盯著我,“所以她就說要找跟這件事有關的所有人,你不是那會做了裴墨的心理谘詢師嘛,也跟這女人正麵交鋒過,我覺得她應該會找你。”
“找我?”腦海裏飛快的閃過今天看到的那個身影,我不由得心思沉重起來。
裴珍點頭:“嗯,或許在她看來你是個突破口吧。你不是裴家人,卻跟裴墨產生了聯係。之前她還誤會是你傳出了她女兒未婚生子的緋聞,才逼得她女兒自殺。”
我接過話茬:“所以現在她發現自己女兒不是自殺,自然要來查明白?”
“沒錯。”裴珍讚許的笑了。
我搖搖頭:“你們裴家真是不消停,你就直接說吧,你想做什麼?這件事你本來可以置身事外的,說到底這是裴墨的麻煩不是你的。”
裴珍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明顯,隱隱的帶著一種陰毒:“我要趁著這個機會,讓裴墨再也無法翻身,我要取代裴墨的位置,在裴家做那個僅次於裴雅的人。”
我不禁一陣狐疑:“你既然能狠下心來對付裴墨,為什麼不一鼓作氣的扳倒裴雅?”
裴珍無奈的翻了個白眼:“你當我不想嗎?實在是裴雅根基深厚,我那個叔叔嬸嬸還有爺爺對她嬌寵有加,況且她浸潤家族企業比我時間久,我哪裏有把握扳倒她呢?”
下一秒,她話鋒一轉,滿是憤恨,“更重要的是,我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不是因為裴雅而是因為裴墨!”
是的,裴珍心裏是很恨裴墨的。
恨他當初毫不留情的利用,恨他半點不顧及兄妹之情,更恨他讓她背負這麼多無法逆轉的悲哀。
她失去了自己這輩子唯一的孩子,更再也無法成為母親。
光是這兩點,就算裴珍繼承了全部的裴家,她心底依然留著深深的遺憾。
我點點頭:“那我又能做什麼?我又有什麼理由必須幫你?”
“隻要我取代了裴墨,裴雅的位置就會岌岌可危,我甚至可以勸服爺爺離開平城,回到我們原本屬於的城市。在那裏,我們也是一方大鱷,何必在這裏看人眼色?”
我表示裴家人裏麵最聰明的恐怕就是裴珍了,她不卑不亢還有勇有謀,知道自己的能力範圍還能製定出相應的計劃,聯合自己能聯合到的一切力量,可以說相當不錯了。
“其實你要做的也很簡單,就是裴墨或是那個女人來找你的時候,你稍微添油加醋的激怒他們就好,把戰火引到我們裴家家門裏,其餘的就跟你沒關係了。”
真是看熱鬧的不嫌事大,裴珍很準確的表達了這句話。
輕輕挑眉,我笑道:“我可不敢保證效果,隻能說願意試一試。”
“試一試就夠了。”裴珍頓時眼睛一亮。
與我達成一致後,裴珍興高采烈的離開,看著她輕快地步子離開,我不由得心底空蕩蕩的。
家族裏的明爭暗鬥,卻賠上了一條無辜的性命,每當想起古樂竹那張清秀溫婉的臉,總有深深的悔意縈繞在心頭。
正在茫然思索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莫征溫柔的聲音:“在想什麼呢?想的這麼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