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一頓飯結束,因著一場大雨的緣故又恍恍惚惚的搭了人家的順風車。從車上下來,看著一瞬消失在雨簾裏的那一抹黑色,她才從這種綿軟不思的放空境界中脫離出來。
怔怔好半晌,一拍腦門,忙不迭的就掏出手機給某人打電話,誰知聽筒中一陣不急不緩的女聲。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手指不停連續撥了一下午,不下四五十通的電話最後依舊石沉大海。
“你丫的殷芮瑩,上道了哈,都懂得關機玩失蹤了?看我不逮著你的!”
這邊,楊曼曼猶自後悔著沒見到事發當時,隻是那麼雲裏霧罩的聽薛白說了一嗓子,另一邊,殷芮瑩卻因楊曼曼的這一句話亂了胸前跳動的頻率。
“你和沈景牧真沒什麼關係嗎?”
半個月來,耳邊好像總是回蕩著這一個問題。每每回到家,躲在床褥裏,呼吸著綿軟的味道,終於平了心中的那份焦灼的時候,下一刻,那脆弱的一泊看似平靜的心湖又被這一句話擾的微瀾乍起,越發作亂非常。
“嗯,我和他會有什麼關係,隻是見了幾次麵而已。”麵上淡淡的出了聲,卻好像隻是給楊曼曼的答複而已。
真的隻是見了幾次麵?真的和那個人沒有絲毫瓜葛?
心裏越是想否認著,腦海中半個月前落了大雨的那一個下午的情景卻越是清晰,拉扯著她心尖上的弦,隱隱痛著。
“我很喜歡你現在躺在我身下的樣子,寐含春水臉如凝脂,清波流盼眼含春,尤其”
“尤其是喜歡你嚅嚅軟軟叫我‘景牧’的這般樣子,真的像隻貓兒的愛乖。”
“芮瑩,芮瑩,乖”
“我倒是感謝這場雨絆住了你的腳,把你送到了我的床上。我從不知道我的貓兒這樣熱情,居然這麼渴望我。”
……
“第一次,感覺怎麼樣?”
……
憶起那癲狂的一個下午,殷芮瑩忍不住攥緊了衣服的下擺。
那個人乖寵的語氣似是還留存在耳畔,那個人指尖輾轉在自己的身體上帶過的戰栗的感覺似是還留存在血液裏,那種蝕骨噬心的肢體交纏勾動的欲望似是還在自己的每一寸皮膚下蠢蠢欲動著。
一瞬間,殷芮瑩從未有過的討厭著這樣的自己。
“曼曼,今年,我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