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以她的性格,對性應該看得不盡那麼輕,卻沒想過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亦然是第一個吻她的男人。
俯下身啜啜輕吻,惜憐而微疚。
“對不起,讓你疼了。”
隻一句,身下雙目垂闔的人登時著窸窸窣窣躲避他炙熱的鼻息,臉頰泛起紅暈,粉唇輕抿。
他登時笑了,黑漆的眸子如星璀流射,滿目流光溢彩。伸出一臂輕攬,就把試圖拉開距離的某人強帶進懷裏。
是的,殷芮瑩沒有睡,隻是一味的催眠著自己想要入夢,恍恍之間,終是敵不過他四下作亂的手。此時,在這一方無處可躲的小空間,光裸的身體契合相觸,她本能的想找些話打破尷尬。
“外麵那是什麼聲音?”細細簌簌的聲動被室內的寂楚拉的尤為長。
他伏在她的上方,勾起唇角,微微一笑。
“下雨了。”
明明是紛紛不停的落,心底卻覺得異常靜謐,極為安適。小巧的足趾蹭著長腿,整個身體都覺得溫熱。
兩人許久都沒有說話,這一刻的寧靜彌足珍貴,做夢般的不真實。
窗外寒冬冷冽,加之冰雨鋪蓋,那從天際一層層澱下的灰暗更是顯得陰鷙蕭索,可是在這裏,隻是一窗之隔,即使沒有錦被,隻是兩具身軀的相貼,依然不覺得冷。
長發沾染了薄汗貼在身上癢癢的,她耐不住,伸手撥到一邊,微一轉頭,就掉進了他俊逸流光中,他伏在她頸邊笑著看她,暖暖的氣息拂過,似三月春風融雪。
“你別這樣看著我。”
“哦?那你教教我應該怎麼樣?”他的眸子更亮了,忽然曖昧的貼近她的耳珠,輕柔一吻,鼻息故意加重似的吹進她敏感的耳蝸。
“還是,比起看你喜歡更‘直接’一點的。”
含重咬字的語調加之撲在臉側渾濁不穩的呼吸自然勾勒出引人遐想的兒童不宜,沒想到話題一下子轉到這裏,殷芮瑩怔了怔,臉驀地發熱。
他卻不放過,附在耳畔變本加厲的揶揄。
“我很喜歡你剛才那麼主動投懷的樣子,很喜歡你嬌喘微微向我告饒的樣子,還有”輕佻的指尖撥開拂在她胸前的碎發,袒露的肌膚上密布著點點輕紅。
殷芮瑩的臉紅透了,縮成一團想躲開他,卻被他一把撈住。
“再叫我一次‘景牧’,嗯?”語聲喑啞,帶著誘哄。
俯視的眼眸燦如星辰,俊臉掛著邪魅惑人的笑,她又羞又惱,可是在這種被人鉗在床上的情勢下又不得發作,隻得別開了臉不看他。
“芮瑩……”轉在喉口的呢喃輕喚,曖昧異常。
“別再訛我,起開。”她沒好氣的回答,耳根都紅了。
他又笑了,仿佛極愛看她羞不可抑的模樣。
“第一次是什麼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