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條件現在說,過期不候。”
“我比較喜歡把懸念留在最後,太早揭曉隻會令雙方都感覺乏味,這和你說的等待任人魚肉的滋味有很大的不同,相信對明天你也會有所期待的。”
第二天一大早,殷芮瑩睜著眼睛賴在床上,睡意上湧卻又總是不得睡,想想那個一早上又連打了幾通電話催魂似的某人,就頭痛欲裂。
得,讓她賞光是吧,她確實得好好“賞”。
一咕嚕從床上爬起來,翻箱倒櫃,特意扒騰出一件極正式的黑色套裝換上,不施粉黛,隻將一頭波浪卷發齊齊盤在腦後。收拾完畢,臨近下樓又想起那副自己不常戴的黑框眼鏡,忙又折回。
整裝行到樓下,遠遠的就看到小區前的空地上停靠著的一輛很騷包的車。那車通體銀色,顯示著冷豔華貴的光澤,車身似乎比一般車都長,尤其是前部,看起來靈動卻又不失優雅。就連一向對車不怎麼關注的殷芮瑩,也頓時覺得很是喜歡。
自顧拉門上車,轉臉看向旁邊駕駛位上的人,她分明在他波瀾不驚的臉上讀出了詭異兩字,的確,相當的詭異。
與一個英俊多金的美男共進午餐,即使不是花枝招展,至少也應該精心打扮一番。可沈景牧有些怔愣的看著眼前的人,一絲不苟的裝束,不苟的像是要往談判桌上趕,臉上一點其他顏色都沒有,隻是素麵對人,鼻骨上輕架的一個大框眼鏡著更是結結實實占了她半張臉。
他隨後淡淡一笑,勾起的唇角閃過一絲無奈,以她這樣無敵的打扮走在自己身邊,還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車在路上飛馳,兩人都各自無話。
看來這男人明顯被自己今天的這身行頭“驚豔”到了瞠目結舌的地步,殷芮瑩也實在懶得開口問到底是去哪,她隻知道他開著車七轉八拐的在市中心穿梭。
百無聊賴的打量著車內,座椅很舒服,靠背很柔軟,儀表盤車門各個細節竟然都讓人像是置身在豪華的別墅廳堂。
真是既浮誇又腐化。想想昨天聽聞吳淼提及他的身份,殷芮瑩心下不禁暗忖自嘲:這就是差距吧,自己每個月都算著錢過日子,人家卻是一擲千金,連車都是配著心情輪換開。
這樣的差距,是幾輩子都無法縮短的吧。她咬了咬唇,不由得偷偷瞧了瞧身旁的沈景牧,棱角分明的臉張揚著魅惑人的笑意。
“他生在那個位置,就注定了被眾多的權力財色所包圍,這樣的人期盼他真心隻對一個人是不可能的。
我知道你對我仍有芥蒂,可是撇開我們的過去不談,我是真的希望你好,即使最後你身邊的人不是我,也不會是沈景牧,他那樣的人太危險。”
吳淼的話言猶在耳。
有一點他說的很對,身旁的人的確很危險。他擁有著太多讓女人矚目的資本,金錢權力樣貌……人無時無刻不有著自己的欲望,即使掩飾的再清高道骨,可是也耐不住與生俱來的對這些東西的追逐。求而不得的時候勢必要想著謀求捷徑,而自己好像在不經意的時候站在了這個捷徑的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