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讓你有所期待了,那還真是抱歉,我對沒有得到對方同意的性行為沒有興趣,這種事情我更傾向於兩情相悅,因為我是重視回應的人。”
“回應什麼?”
話畢,見著男人興味曖昧的目光,殷芮瑩猛地意識過來,剛想躲避下床,他就已經軟下身來,低頭吻她額頭,鼻子。
他柔軟的唇覆上她的雙唇,輾轉纏綿,極度珍惜,似乎又想要揉碎一切。
這樣的珍視讓殷芮瑩一時不知所措,像是一片羽毛漂浮在虛空裏,找不到著落的地點,隻能任由的飄蕩。
吻蜻蜓點水,隻是一瞬的觸碰。沈景牧略略離開她的唇,低低喘息,將她摟在懷裏,換了個姿勢,靠著那一堆靠墊,像是抱著自己的女兒一般,他輕輕的拍她的背,用淡淡的語氣道:
“睡了一覺身體是不是好些了?”
等了半晌,埋首在胸前的人不見動靜,沈景牧也不做聲,隻是輕輕幫她順著頭發。
不知過了多久,殷芮瑩終於肯抬起頭,看著麵前的男人。那一雙眼睛幽深,璀璨奪目,像是夜空的鑽石,薄薄的唇清晰的勾勒出微笑的弧度,這一刻的流光溢彩像綻放的煙火一樣綿延在腦海深處。
“我竟然開始眷戀一個男人身上的溫暖,而且,還是一個除了名字以外一無所知的人”,殷芮瑩如是想著,心下一陣自嘲冷嗤。
“在想什麼?”略微不悅的語氣,顯然是察覺到了懷中人的走神。
“還能在想什麼,當然是想你啊。”嘴角扯出輕挑,凝視著眼前這張讓女人都自歎不如的臉,眼角流轉出少有的嫵媚。
“哦?”男人餘光興味的瞥了她一眼,同樣曖昧的與她調笑。
“那想我什麼呢讓我想想,”修長的手指挑起一縷搔在下顎的青絲放在手心把玩。
“是想我的錢,還是我的權呢?要說錢,雖然不至於捉襟見肘,可是勉強隻夠養得起一個老婆;要說權,對我這從不涉足的人來說,那還真是高看了我。”懶懶的嗓音加上曖昧的動作,真是天生一妖孽。
“不,還有一樣,”殷芮瑩笑得像隻狡黠的狐狸,抬起身子,靠近沈景牧的耳垂,輕輕喘息,指尖劃過他的俊臉,吐氣如蘭。
“還有,你的美色。”
沈景牧目光深沉,盯著近在咫尺的這個女人,沒有接下話。餘光不經意掃過她握的緊緊,有些暗自瑟瑟的手,深幽的黑瞳越發明亮如星。
“嗬嗬嗬,你能這麼說我很高興,難得這張臉還能讓你垂青,我以為在你眼中看到的我一無是處。”
“//……”正當時,突然大作的鈴聲打斷了兩人之間氤氳著的曖昧不明。
殷芮瑩正了正身子,別過臉去,按下心裏的騷動,徑自拿起床前的手機。
“喂?”
“喂,小瑩,你今天怎麼了,我去你公司他們說你請假了,病了也不跟我說一聲,你等著啊,我現在馬上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