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芮瑩的身子愈發不安,局促在狹小的駕駛座上,他那溫熱的呼吸無處不在,像是要從脖頸的皮膚破進身體裏,一寸寸的,侵得身體酥麻不安。
“你放開我,放開我!”
她本能的閃躲,扭動著身子。一隻手意欲扇上近處的臉,卻被男人略微施力牽製住。
“怎麼,又要露出你的小爪子了?嗯?第一次見麵你賞的一巴掌可是讓我銘記在心啊,不是說,打是親罵是愛嗎,這麼看起來,你還是對我一見鍾情啊!”
說著,沈景牧將她的兩隻手帶過頭頂固定住,男人與女人力量的懸殊在這一刻體現無疑。
不僅是他的力道還有他壓著她的姿勢都恰到好處。他像是輕輕鬆鬆就將她壓在自己的身體下麵,而她一絲一毫也沒辦法挪動,隻能任由他的呼吸在脖頸臉龐耳蝸逡巡。
他像是尤為鍾愛她的右耳,雙唇像是羽毛似有若無的刷過她的耳邊,舌尖在她的耳窩流連,電流刺進心髒,身體忍不住痙攣,不由得緊閉眼睛,咬著下唇。
看著身下女人瑟瑟顫動,緊閉的眉眼間攢起小山,沈景牧笑了,噙著一抹意味不明的了然。
稍許離開她的臉龐,視線掠過那泛起瑩粉的脖頸,打量著微微顫栗的鎖骨和拉扯間半露的溝壑,笑意再次擴大,伸出手,手指輕輕拂過那片被他抑或是她咬出的紅潤。
殷芮瑩一怔,他的指頭修長,在她的雙唇狀似無意的擦過,帶著著溫暖,像是秋陽下的蘆葦花拂過肌膚。她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沈景牧卻是嘖嘖的說道:
“你沒有跟人親吻過。”
不是問句,而是確定以及肯定的陳述句。
這話讓殷芮瑩腦子頓住,反應過來,臉上劃過一絲不自然,不悅的掃了他一眼。
“你還真是夠自負,隨隨便便強吻過來還得讓人保證是第一次!不過,說的沒錯,這確實是我第一次被瘋狗咬!”
“是嗎?”
他漫不經心的問,好像並不在意她的回答。
其實,他剛剛奪取的的確是殷芮瑩的初吻。以前,和吳淼在一起的時候,雖然也會情動,可是兩人都太過小心翼翼的顧念其他而一再錯過。
“我……我可是很多人追的,你以為呢?”
殷芮瑩自有些結舌,死鴨子嘴硬。
沈景牧看著她,倏地複又低下頭去,猛然咬住她右邊的耳垂,輾轉裹挾。
殷芮瑩身子一僵,隻覺得他溫熱的氣息在飛速流轉,自己吐納之間,盡是氤氳著氣息。
朦朧中,耳畔似是傳來低低沉沉的話聲。
再三研判,殷芮瑩轉過頭,恰是對上他黑溺幽深的眼眸。
不明白他開口說的是什麼,殷芮瑩漲著一臉的茫然。
這副萌萌的表情進了他的眼中瞬時柔軟的化了開來,長指輕輕摩挲著她粉嫩的耳垂,複又一字一句鄭重的說道:
“沈景牧!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