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城的五職高。
現在是早上十點鍾,可是教室裏隻坐了稀稀拉拉的幾個人,有睡覺的,有看漫畫玩手機的,還有幾個女生在化妝,講台上的教員見怪不怪的自顧自講,連板書也省了,反正也沒人聽。
誰讓這裏是本城最聲名狼藉的中學。這裏的學生大多都是住在城裏最混亂的街道旮旯的混混小販的子弟,要不就是特別出名難管的刺頭學生——哪個學校都不收,最後被扔到五職高來。學校裏一水兒的小混混和小太妹,打架逃學那叫正常,隻要不是天天出什麼要進派出所的事情,老師就算是燒了高香了。
田海潮,正是這樣一所學校裏的一個最普通的不良少女。她家就住在這附近最雜亂的福壽路,兩個哥哥都是這所學校畢業的,也是附近出了名的混子頭目。她今年二十歲,一頭亂糟糟的焦黃色頭發,兩個眼睛塗著大濃妝,一副非主流的摸樣。
她一邊打著嗬欠,一邊檢視著自己塗得五顏六色的指甲。一邊心想怎麼還不下課,自己是專門為了靳斯遠來的,看來來的太早了,被迫在這聽這個禿頭老師催眠半天。
靳斯遠是他們學校新來的實習老師,據說從名牌最閃光的北山大學畢業,剛從首都來到這兒實習,說起話來狗血的很,還滿口仁義道德的想拯救他們呢!
真好笑,誰不知道他們學校早已經爛透了,從老師到學生,全體都墮落,還拯救呢,他以為自己是誰啊?!不過聽說他長得可是特別的帥,一進校門就被好幾個比較出名的太妹頭兒圍追堵截了好幾次呢,上課時收到的情書,更是不計其數。
突然“咣當”一聲,把正在打盹的幾個同學都下了一跳。隻見一個渾身七彩紛呈滿頭紅發的女孩子踢門進來,她身後還跟著幾個同樣打扮怪異的女跟班。
“哎呀,這都幾點了,您還不趕緊下課,好給我們挪個座啊!”為首的這女孩一進門就怪聲怪氣的說。她是這附近有名的大姐頭,也是海潮二哥的女朋友,本名洪艾麗,綽號血腥瑪麗。平常在學校裏橫著走慣了,一般人沒人敢惹。
講台上的禿頭老師正硬著頭皮講的無聊呢,聽她這麼一說,也不等她周圍的跟班們“就是,就是”得起哄,抄起教案,扭頭就走。
瑪麗大搖大擺的走到前排坐下,周圍不乏有幾個起身跟她點頭哈腰打招呼的。她看見海潮就點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她們交情不深,除了她跟二哥這份關係,海潮自己也算學校裏不大不小一個小頭目,雖然不像她那麼拉風,但也還算是和她有點競爭關係。
這時從她身後閃出一個人來,是個麵相極年輕的女孩,紮了一頭五彩斑斕的小辮子,跳出來大聲道:“大姐,您怎麼這麼早就來了,我可找你了半天呢。”
這女孩外號毽子,因為她總被人從一個男朋友身邊踢到另一個身邊。毽子是海潮的人,更是個超級跟班,無時無刻不想跟住她,搞得海潮真心的煩。可她又特別有親和力,從來就是一副閃著崇拜的微笑小臉,讓人對她說不出重話來。她還有項特長,就是對人臉基本過目不忘,這學校裏沒有她不認識的,電視裏的明星八卦更是如數家珍。
“姐,別坐那麼靠後吧,你還是第一次來看帥哥呢,往前點啊!”毽子親熱的拖著海潮坐到了洪艾麗身後。
接著又陸陸續續來了不少人,大部分是女生,別說這帥哥的力量還真大,要是平時上課,可連這一半人都沒有。
海潮正心想自己是不是有點太無聊了,跑來跟著她們一起起哄看帥哥,可最近關於這靳斯遠的傳聞已經是路人皆知,反正自己左右也沒事,就來看看。她一麵尋思不知道這個靳斯遠到底長得什麼樣,一麵有一搭沒一搭的和毽子聊著。
亂哄哄的教室突然奇跡般的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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