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間很簡約的房子,沒有刻意的裝修,但是整體紅黑色相間的房間布置顯然跟他這樣的年齡不相符。
“你一個人住?”
“對,”尼奧指著另外的兩間空屋子,“那兩間一間用來做儲物間,一間暫時空著。”
“不會感覺寂寞?”
“不會。”
在這樣的一所房子裏麵,我跟一個沒有任何關係的陌生男子麵對麵的坐著。
“安,”
“你覺得在你們的世界裏,那樣的生活好嗎?”
“嗯?”我沒想到他會問這樣的問題,一時間沒有反應。
“那樣的生活好嗎?”他再一次的問我。
“依據你聽說的,你覺得好嗎?”
“我不知道,我沒有經曆過。”他痛苦的將臉埋了下去。
“在這個世界上,不管屬於我們自己的身份是什麼,”我看著他,一字一頓的說,“那都是我們應該自我去承受的,包括你自己現在的生活,”我微笑的看著他,“就像你現在,其實你根本不是想了解我們的生活,而隻是想給自己現在的生活方式找尋到一個能夠欺騙自己的藉口。”
“……”他沒有說話,隻是用疑問的眼睛看著我。
“不是嗎?”我反問他。
時間像是被凝固了一般,靜靜的,隻聽的到他呼吸的聲音。
“是的。”過了良久,他才緩緩的說。
我慢慢的走到他麵前,輕輕的將手放到他的脖頸,昊本能的向後退了一步,我知道自己嚇到他了。我笑了笑,將手指停留在他脖頸,那裏有兩個細微的齒痕,在酒吧的時候我就發現了,這種細小的齒痕,隻有擁有很大能量的族類才可以不著痕跡的留在被吸食者的身上,並且掩飾的很好,不仔細看是根本看不到的。
“尼奧,你真的在為我的族類提供血液?”我沒有辦法說到“牲畜”這個詞語,那個在我的族人看來低賤的群體。在這個人類世界裏,真實的存在的這樣一群人,他們因為我們族類的英俊、學士淵博或者舉止優雅紳士,或者別的原因而自甘陷入到彼此間不平等的“交易”裏麵,無償的為我的族類提供血液,有的人將這這種行為稱之為“愛”,這個在我的族類中禁忌的字眼。而我們,則將他們稱為“牲畜”。這本身就不是一個可以稱得上平等的交易,很多血液的提供者可能會因為失血過多或者別的原因喪命,有的也可能會被選中稱為我們中的一員,成為永遠的不死之身,隻是其中要付出的代價和要承擔的痛苦不是每個人都能接受的了的。
眼前的男子滿眼的無奈,他痛苦的看著我,“我現在就像是癮君子,我沒有辦法,我也不想這樣,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