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頁已經泛黃,封皮早已破損不堪,看不清了字跡。
淩川心裏莫名地躁動起來,“這是什麼書?”他小心翼翼地翻開第一頁,字跡太模糊,看不清楚是什麼,但是淩川明顯能看出這是一個手抄本。
淩川往後翻了幾頁,看到上麵一行行小字並不規整,但是還算清秀。上麵竟然還有人體的經脈紋絡圖,點出了很多穴位,淩川心裏砰砰亂跳,咽了咽口水,“這不是什麼武功秘籍吧?”
“不管是什麼,先抄下來再說吧,即使沒有用,偶爾看看也行。”淩川的手有些顫抖,他說幹就幹,翻箱倒櫃地找到了一根好久沒用過的毛筆,在熱水裏泡了好久才能用,在櫃子下麵找到半塊硯石,尋了好久也沒有找到紙,迫不得已,他在一些風幹的枯樹上剝下來些大塊的樹皮,忙活了半天,才清靜下來。
淩川將一盞油燈放在桌上,借著微弱的燈光,他伏案疾書,不管懂不懂,先抄下來再說……
不知不覺,天邊已經泛了魚肚白,淩川伸伸懶腰,看看窗外,時候已經不早了,該收工了,淩川怕自己的這些舉動被發現,不好交代,就早早地將室內收拾成原樣,把那些早已寫好的樹皮藏到門外的柴火堆裏,他怕放在別的地方讓老頭看到了起疑心,還有半本書沒有抄下來,淩川並沒有貪戀,將它放回了原位,一切都已經安頓下來,淩川這時也裹上已經幹了的單子躺在床上。
可是他太興奮,翻來覆去一點睡意也沒有,這時聽到院子的柴門被推開,淩川趕緊閉上眼,身子側向床裏邊,“吱呀”一聲,門被推開,老頭伸進頭看了看,沒說什麼就關門走了。直到聽不到門外任何動靜,淩川才翻個身下床。
走到門口,淩川揉著“惺忪”的睡眼,看見正在外麵卸著行頭的老頭,“大爺您回來啦!”淩川走過去,接過老頭手中的東西,放到屋子裏。老頭去洗了一把臉,接著就去做飯了,淩川趁這個時候也去洗漱了一番,早上的陽光依舊那麼明媚,兩個人坐在樹下的石桌旁吃飯,一老一少。
“大爺,都在這兩天了,還不知道您尊姓大名?”淩川弱弱地問道,“小子不懂規矩,還望見諒。”“我自己都快忘記自己叫什麼了。”那老頭頭也不抬,“咕嘟咕嘟”地大口喝著湯,“叫我閻老就好了。”
老頭摸摸自己的胡子,啞然一笑,“那些人見了我跟見閻王老子一樣!”閻老沒有繼續說下去,喝完湯就悶著頭去睡覺了。淩川一個人在院子裏躺了一會兒,放鬆一下,一晚上的勞累讓他直到下午兩三點才醒過來,看到閻老還沒有醒,淩川就獨自找了點吃的,墊飽肚子。
晚上還要繼續抄寫,得找些能保存的東西才行,淩川想到了院子後麵有一片小竹林,又想到古代沒有紙記載文案,就用竹簡,於是淩川拎著斧頭就出去了……
“閻老,你一直都是在這裏吃飯嗎?”飯桌上,淩川小心翼翼地看著正在埋頭吃飯的閻老問道,他想起自己曾經偷吃過他的魚,有點不好意思,正準備給他解釋一下,“之前的那條……”“嗯,我一直在這裏吃飯。”老頭頭也不抬,打斷了的淩川的話,含糊地說了一句,“有什麼不妥嗎?”
“噔噔噔……”淩川的饅頭從手心裏滾落下來,臉僵硬在那裏,沒有一點表情。
“怎麼了?”閻老聽到這動靜,抬頭看看淩川。
淩川趕緊撿起地上的饅頭,揭掉沾上土的地方,掰了一口塞進嘴裏,“沒事,我就問問。”淩川不知道說什麼好,咽咽口水。“這裏沒有其他的活人,那魚湯是誰做的?”淩川暗自哭訴,怎麼總是碰上點稀奇古怪的事,自己到底是犯了什麼,如此命運多舛?
淩川使勁搖搖頭,歎了一口氣,“唉,不想了,管他呢,反正自己現在沒有出什麼毛病。”淩川自我安慰道。一頓飯就這樣安安靜靜地結束了,閻老又出去了,淩川一直目送閻老消失在夜色中,才偷偷地拿出準備好的東西,繼續他的“偉業”。
燈光下,一個瘦小的身影,拿著手中的毛筆,一筆一劃地在竹片內側認真抄寫著看不懂的額經文,絲毫沒有聽到院子裏風吹草動的聲音。
窗外站著一個人,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裏,透過半掩的窗簾,盯著正在認真抄寫的淩川。“這裏竟然還有小孩兒?”那人感到不可思議,眯起眼,看著淩川手中抄寫的東西,有些模糊,不甚清楚。那人嘴角露出一絲微笑,消失在了夜色中。
淩川忙活了大半夜,終於把剩下的小半本書抄完了,他長籲一口氣,倒了些茶水,正準備提提神,突然看到窗外好像有光亮,“什麼情況?”淩川知道閻老肯定不會回來,於是一個人仗著膽子打開了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