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知道我是怎麼生下來的。
自從有意識起,我就知道我是個怪物,是個不應該存在的人。
我的父親,那個有著黑色碎發,黑色雙眸的男人,是澤之國的大名;我的母親,那個有著銀白色長發,褐色雙眸的女人,是澤之國的大名夫人;我的兄長,那個有著黑色短發,褐色雙眸的男孩,是澤之國的大名之子,下一任大名的準候選。而我,這個有著銀白色短發,血紅色雙眸的女孩,是澤之國大名不願意承認的女兒,是大名府裏的怪物。
他們住在華麗的宮裏。我住在簡陋的小屋子裏。
我蹲在巨大庭院的樹下,數螞蟻。血紅色眸子緊盯著地上忙忙碌碌的螞蟻們。開得爛漫的櫻花紛紛揚揚地飄落在我身上,如夢如幻。
幾個女仆路過,指指點點。“怪物!”
嗯,我是怪物。
我為什麼會有血紅色的眼睛。
和血一樣鮮紅的顏色。
不吉利的顏色。
在我兩歲的時候,我又發現了一點。
火焰。
我可以操縱火焰。雖然隻有一點,但火焰會跟著我手的動作而動作。
嗯,不能告訴任何人,不然,又有一條被叫做怪物的理由了。
澤之國是水果之鄉,全年氣候溫暖,就算是冬天,街上的人也可以穿著夏裝亂晃。而這裏也就以各種各樣好吃的水果聞名。
沒有忍者村。
忍者,是一種特殊的職業。他們會施展各種忍術,用查克拉——精神能量和身體能量完全融合所產生的一種能量。用來施展忍術的。
據說我的爺爺,我的祖上就是忍者。
所以澤之國崇拜忍者。
如同神一般崇拜。
我慢慢晃到大殿。“母親大人……”
“滾開滾開!”女人不耐煩地踢開我。“別叫我母親!我怎麼就能生出來你這樣的孩子呢!怪物!”
我垂下眼瞼。我隻是想說我肚子餓了,昨天晚上你就沒給我飯吃,今天早上因為廚師做少了而且流嵐最近食量增大,你把我的份全部給他了。
我的兄長——七楓流嵐,嘴角上撇著看著我。滿臉的幸災樂禍。
我瞪他!
一個耳光狠狠落在我臉上。力道之大甚至讓我的嘴角溢出了血絲。
“咳!”我咳出一口血。
女人放下手。“怎麼對待你哥哥的?!”
於是,我今天又沒有飯吃了。
不過我已經習慣了,因為,我每天總共的食物最多也就是一整塊炒麵麵包。
所以,我有嚴重的胃病。
在我疼得滿地打滾的時候,換來的隻是親人、仆人的冷眼。
直到最後,我竟然有了這樣的體質——每天吃的東西再少,也不會餓。
我想死,但我怕疼,所以我想生病,病死。
但我的體質好的嚇人。
我三歲的時候。
我的父母終於和我攤牌了——不要我了,趕出了澤之國。
隻因為我把流嵐最喜歡的陶瓷娃娃打碎了。
我不是故意的。是他推了我一把。
而且,他一個男生玩陶瓷娃娃?!
我成了孤兒,嗯,孤兒。
我晃蕩出了澤之國,晃蕩到了這個世界聞名的五大國之一——火之國。在邊境的小村子裏苟且偷生。
待遇仍是那樣——怪物。
我餓。
我四歲時的那個冬天,這個小小的村子來了憎恨木葉的叛忍。
就在一把刀架在我脖子上的時候,那個男人被從後麵攻擊了,一擊斃命。
我瞪著眼睛看著救了我的那個長相滄桑而且崎嶇的人。
沒有說話,將身上堪比破布的衣服緊緊。他們就是忍者麼?
他們從村子裏打到樹林裏。可是村子裏已經沒有活著的人了——除了我。
從早上打到下午,我感覺樹林裏終於安靜下來了。
打完了?
不知道死了那麼多人有沒有誰身上帶有吃的……我小心翼翼地走向樹林。
我打了個冷顫,風吹得我冷得難受。手指已經僵硬了,可是我還是奮力地在一具“屍體”上尋找食物。
突然,這個“屍體”動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