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大地,徐州、青州、豫州境內,以九玄宮為的正道聯盟正在與以萬巫穀為的眾多魔門展開一場大戰。
“妖女,哪裏走!”
隨著一聲暴喝,數十道氣息強大、衣著各異的身影劃破長空,手中的法寶不停地出光華,攻擊著前方拚命逃竄的白衣女子。
長時間的追逐,讓原本就身受重傷的白衣女子傷上加傷、疲憊不堪。即使拚盡全力也無法抵擋住身後的攻擊,再次吐出一口鮮血,在已經血跡斑斑的長衣上點出一朵鮮豔的花朵。
此時的白衣女子已經接近油盡燈枯,傷勢之重更是離死不遠了。可她還是在拚命的向前逃去,其度,與後麵的追兵相比也毫不想讓。
似乎對這個白衣女子來,逃到邊,才是終點。
見到對方如此頑固,後麵的那幾十個追兵也都氣的咬牙切齒。一個個咬緊牙關,拚命催動真元,以生平最快的度向前追去,同樣是一副追到邊也要將對方斬殺的勁頭。
與此同時,他們手中各色各樣的法寶也毫不停歇,不停地攻擊前方的身影。
越來越虛弱的身體不停地告訴雪婉秋她已經塊到盡頭了。到了此時此刻,雪婉秋已經不知道自己究竟逃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還可以再逃多久。
雪婉秋唯一知道的一點就是:如果想要羽兒活下去,自己就要把這幫人引得越遠越好。
正是有這個念頭支持著雪婉秋,她才可能在那種必死的危局中強行逃出來,更一路逃到這裏。
為了自己的兒子,雪婉秋想要逃得更遠一點。可惜,人力終究有限,當雪婉秋跌跌撞撞的逃到泰山腳下時,無力再逃的她,終究還是被追上了。
雖然這一路追的也很辛苦,但看著已經成為待宰羔羊的雪婉秋,玉陽真人還是露出了一絲笑意。
“妖女,你已經走投無路,還不束手就擒,以保全殘命。”
此時的雪婉秋的確已經油盡燈枯,連站都站不穩,斜靠在一塊青石上方才穩住身形。可即便如此,麵對將自己團團圍住的眾多道佛頂尖高手,雪婉秋依舊麵無懼色。玉陽真人的話不僅沒有起到絲毫效果,反而引起雪婉秋的譏笑。
“讓本宮束手就擒,好讓你們這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可以用本宮去威脅我家夫君,是也不是?”
“妖女猖狂,死到臨頭還敢出口不遜。”
“無恥妖女,罪孽深重。再敢放肆,貧道必將你打的魂飛魄散。”
……
“阿彌陀佛。”一聲佛號,雷雲寺主持玄空大師上前一步道:“施主,苦海無邊回頭是岸。你這一生作惡太多,罪孽深重,原本應受佛門戒刀加身,入阿鼻地獄受苦。然我佛慈悲,願渡一切可渡之人。隻要施主現在可以放下屠刀、誠心悔過,即便不能立地成佛,也可減輕自己的罪孽。老衲不才,願渡施主進入佛門,從此遠離世間紛擾、紅塵愁苦,一心修行行善,以贖罪孽。日後若施主可以贖清罪孽、修成正果,老衲也算是功德一件。”
雪婉秋口吐朱紅卻依舊大笑,看著周圍或恐嚇或引誘的佛道眾人,眼中盡是嘲諷。
“世人愚昧,被眼前浮華所騙,皆以為佛道之人乃大善之人,而我萬巫穀則是人人可殺的魔頭。可笑蒼生,不知你們這些偽君子是如何的肮髒齷齪。玉陽老道,你堂堂九玄宮掌教,道門魁,不敢與我夫君正麵相抗,卻帶著一幫子自稱大善大真的偽君子,偷襲埋伏我等婦孺,連稚子幼童都不放過,意欲將我等斬盡殺絕,手段之殘忍比我萬巫穀有過之無不及。更甚者,還要威逼利誘,想要挾持本宮來要挾我家夫君。如此下作無恥手段,傳將出去,你也不怕下人恥笑。”
麵對雪婉秋的嘲諷怒罵,玉陽真人麵不改色:“魔門妖孽,人人得而誅之。些許手段,何足道哉。我等作為,皆是為了斬盡妖魔,還地一片清明。”
“好一個沽名釣譽、欺世盜名之輩。即便做起惡來,也能找出一堆道貌岸然的理由。”
“妖女,你不必逞口舌之利。待貧道將你拿下,押到魔君麵前,我看他還如何囂張。”